您的位置:首頁 ->> 頭條新聞 】 【打 印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第5頁 第6頁 】 
捐獻器官,中國人為何說不

http://www.CRNTT.com   2015-01-26 07:14:14  


 
沒有“穿白大褂偽裝醫護人員”

  趙青:我們遇到姚曉明博士時,他手上提了好幾樣東西,還抱著一束花。因為眼角膜捐獻新聞拍攝的工作關係,我和姚博士相對熟一點,其他記者也都認識他。大多數媒體記者此刻都知道姚貝娜要準備手術,只是一般來說會有一段比較長的時間等待遺體化妝。我就問博士是不是快要手術了。他說是的。我說很多記者都在外面等了。這基本屬於客套話。

  看到他拿了這麼多東西,我們就順手幫他拿著。他捧著鮮花,一路往手術室走。我們也就跟著他走。手術室門口有人問姚曉明這3個人幹什麼的,姚博士說是幫他拿東西的。我們就這樣進了臨時手術室。整個過程我們都穿著平時的衣服,相機也隨身帶著。上哪找白大褂特意偽裝去。如果家屬或醫生這時候讓我們回避,我們肯定都會出去,我們用得著偷偷摸摸嗎?

手術前後各方克制

  趙青:進去後,看到裡面是裡外三間房。臨時手術室在中間一間,很空曠。只有姚貝娜的重要親屬和華誼公司大部分人分別在兩頭的房間。

  姚曉明博士一進入現場就專心準備手術工作,並將鮮花放在了姚貝娜的身上,深深鞠躬。職業的本能,我立刻拍了他的獻花和鞠躬場面。姚曉明看見我拍,輕聲問你拍什麼啊,我說拍你工作啊。他用手指了裡面的房間,那你先去問下姚主席(姚貝娜的父親)。我就進裡間問姚主席,以前我也見過他的,只是不太熟。他很悲傷,我說明來意,但他很溫和地拒絕說,最好不要拍了,也不要見報。我說好,就往外走。經紀公司的人拉著我要求我删掉獻花的照片。屋子裡面很空曠,聲音有點大。

  我們來到外間把拍攝的獻花照片全部删掉給他們看了。後來我也就沒進去了。這就是過程。沒及時溝通,我深深自責。在整個過程中,根本沒有發生爭執問題,更沒有人高喊新聞自由這種的言論。

“推倒貝娜母親”子虛烏有

  深圳晚報文字記者李飛:在發布會正式發布捐獻角膜的消息後,我們就趕往太平間。根據經驗,幾十家媒體應該都要去由太平間暫時改成的臨時手術室。而我們碰到了姚博士,幫他拿了東西就跟著他進去了。我用手機也拍了些姚醫生工作的照片。趙青老師被叫出去了,其間沒有和家屬衝突,更沒有推倒逝者母親。我是文字記者,我考慮還得在那等著準備採訪姚博士手術的結果,所以我還在裡面。經紀公司的人後來找到我,問手機如果有照片那也要删掉。我說好的,很配合地就把手機給對方讓他們全部删了。

所拍照片現場全部删除,無一張見報

  深圳晚報攝影記者陳玉:我覺得叫我去現場太突然,這是個很緊急的任務。當天下午我本來是去帶孩子的,正在福田山姆會員店那邊。我接到趙青老師的電話,他很急地說你在哪啊,趕緊到北大醫院(北大深圳醫院)來,姚貝娜病逝了。我說我相機都沒帶。他說你先過來吧!

  等我到了醫院,領導開始分配任務。因為我沒帶相機,所以也沒給我安排具體的任務。也就是說,我只是過來協助趙老師工作,我們在一樓遇到。我跟著趙青老師走,然後碰到姚博士,我幫著拿了工具箱,就進去了,沒人阻攔。裡面的人除了姚博士我一個都不認識。我一直認為我是來協助工作的。趙青老師拍了獻花的照片,有人不同意,只見姚博士也上去解釋說是拍工作現場,沒有惡意。最終不同意就讓他們删了照片。他們後來也删了李飛的照片。但始終沒人來找我,也沒人問我是幹什麼的。可能我什麼事都沒做吧。我是攝影部的,趙青是我的領導,這是我印象中記者拍攝眼角膜捐獻第一次被請出去,所以我也蒙了。趙老師不在,我只好在那裡待命。手術結束後,我就出來了。手術時間也不長。

  當天20時20分左右,姚貝娜父親姚峰致電深圳晚報總編輯,對深圳晚報的採訪報道和關心姚貝娜後事表示感謝,也感謝能理解他們家屬的情緒。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第5頁 第6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