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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立後破中加快數字經濟發展

2024-03-14 08:10:01
  中評社北京3月14日電/數字經濟是推動產業結構轉型、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的重要引擎。黨的十八大以來,在黨中央的高度重視下,數字經濟已經成為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量。2022年,中國數字經濟規模達50.2萬億元,增速連續11年高於同期國內生產總值名義增速,數字經濟占國內生產總值比重達41.5%。2023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對做好2024年經濟工作提出了“穩中求進、以進促穩、先立後破”的總體要求,特別是將“先立後破”上升至推進新舊動能轉換及統攬經濟社會發展全局的高度。“先立後破”的核心就是用發展的辦法解決發展中的問題,通過培育壯大增量調整優化存量。

  中國社會科學報發表北京大學經濟學院長聘副教授劉衝文章表示,以“先立後破”的方式加快發展數字經濟,是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的應有之義,是遵循事物發展規律、扎實推進新舊動能轉換和產業結構升級、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重要抓手。

  先立後破是辯證統一過程

  文章分析,數字經濟是以數據為關鍵生產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為重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的融合應用為效率提升和結構優化重要推動力的新型經濟形態。與傳統經濟形態相比,數字經濟具有數據驅動、網絡效應、規模效應、互惠互享等核心特徵,包含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兩大內涵。其中,前者是指數字技術創新和數字產品生產,是要積極“立”的部分;後者則是指數字技術與傳統產業的融合,是要在立的基礎上應對“破”的問題。

  所謂“先立”,就是以數字產業化為基礎,主動培育新動能。數字產業化強調通過數據資源活化和數字技術創新培育新的產業形態,符合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內在要求,也是國際產業競爭的前沿陣地,是數字經濟發展需要“立”的增量部分。2022年,中國數字產業化規模達9.2萬億元,在數字經濟中占比18.3%,同時形成了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高地、數字產業集聚區和數字產業集群。這些數字產業集群往往以龍頭企業為主體,具備完善的數字基礎設施、較強的技術創新能力以及較為成熟的產業生態,為推動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撐。

  所謂“後破”,就是以產業數字化為契機,加快新舊動能轉換。產業數字化強調融合數字技術推動傳統產業轉型升級,引導傳統產業走出粗放式增長模式,通過改造傳統動能、逐步淘汰落後產能,提升傳統產業的產出效率和綜合競爭力,是數字經濟發展需要“破”的存量部分。隨著中國在算力、算法、數據量和人才等方面的不斷充實,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已經涵蓋了智能製造、智能交通、智慧物流、智慧醫療等豐富場景,數字技術正在成為推動傳統產業全方位、全鏈條改造的重要工具。

  在先立後破中發展數字經濟是辯證統一的過程。數字產業化為產業數字化提供數字基礎設施,是產業數字化的先決條件;產業數字化為數字產業化積累數據要素、提供應用場景,是數字產業化的重要動力。堅持先立後破,就是循序漸進地推動產業結構轉型,不斷做強做優做大數字經濟,為構建現代化經濟體系提供新引擎,為增強中國國際競爭力提供新抓手。

  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的著力點

  文章稱,近年來,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勢頭強勁,數字經濟整體規模僅次於美國,多年穩居世界第二位,湧現出不少領先的數字平台企業和數字經濟創新企業,研發出許多數字前沿技術和核心專利。但從數字經濟發展的國內現狀和國際格局來看,中國仍面臨亟待取得突破的重點任務。

  一是由於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的不充分、不平衡,加快數字技術創新與產業結構轉型要兼顧高端引領和行業落地。一方面,中國數字經濟產業鏈存在薄弱環節,特別是一些數字關鍵核心技術存在“卡脖子”困境,自主創新能力不強,阻礙了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另一方面,國內不同行業和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水平差距明顯,不利於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可見,先立後破有助於補齊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短板,以數字技術創新提升中國產業鏈供應鏈韌性和安全水平,加快產業轉型升級。

  二是全球數字經濟博弈愈演愈烈,加快數字技術創新與產業結構轉型要立足自身國情、緊跟國際前沿。隨著數字全球化成為主流發展趨勢,數字經濟國際競爭呈現中美歐三足鼎立的格局,數字博弈成為大國博弈的新焦點。中國數字經濟的優勢主要表現在商業應用和覆蓋層面,但與美國相比,在數字經濟前沿技術方面仍有一定差距,數字治理尚不能與國際高水平數字規則完全對接。在這一現實背景下,在先立後破中加快數字技術創新與產業結構轉型,對於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具有重大戰略意義。

  多措並舉加快數字經濟發展

  文章提出,第一,面向數字經濟博弈新焦點,利用多種政策工具支持數字技術領域攻關,加快發展具有戰略優勢的關鍵技術和核心產業,形成特色數字產業集群。數字產業化的“先立”要求切實加強關鍵領域數字技術創新能力,一方面,充分利用既有的稅收優惠、財政補貼、產業引導基金等支持政策,加快智能傳感器、集成電路等關鍵技術研發攻關,實現高水平自立自強。另一方面,充分發揮新型舉國體制優勢和超大規模市場優勢,結合不同區域的比較優勢和產業特徵,開展前瞻性的產業規劃與空間規劃,圍繞數字經濟核心企業,搭建多層次的“雁陣格局”創新生態,匯聚優勢資源,引導和支持建設一批專業化、特色化的數字產業集群。

  第二,面向數字經濟融合新生態,搭建為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提供有力支撐的數字基礎設施。產業數字化的“後破”需要以數字技術和數字網絡設備為支持,而作為數字技術應用場景的綜合載體,數字基礎設施是更好利用數字技術對傳統產業進行全方位、全鏈條改造的重要支撐,且能夠在人口、空間等方面發揮組合效應,帶動政府、企業、社會力量共同參與。例如,通過完善“互聯網+政務服務”一體化平台,有助於電子政務系統在內部互聯互通、資源共享的基礎上,面向全社會提供便捷化的公眾服務,實現縱橫聯動、數據融合、專業深入的數據應用,為加快傳統產業數字化變革提供良好的協作生態。針對一些傳統企業在產業數字化過程中“不會融、不能融”的問題,要進一步完善以5G、雲計算等為代表的數字基礎設施建設,鼓勵和引導數字基礎設施在不同類型企業間共享共用,同時加快建立統一、融合、開放的工業互聯網標準體系,解決數字設備集成互聯問題,為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提供“硬”支撐。

  第三,面向數據要素新價值,構建安全有序的數據供給和治理機制。在推動數字經濟發展的過程中,要充分發揮數據作為新型生產要素的潛能,注意收集、篩選有價值的數據資源,加快培育數據要素市場。在保障數據安全和有效管理的前提下,建立健全數據產權制度和共享機制,合理引導各類數據資源在不同企業、產業間貫通融合,夯實數據流通交易基礎,以此促進傳統產業轉型升級,同時也為數字產業化進一步深化積累寶貴資源。

  第四,面向數字人才新需求,構建適合數字經濟發展的多層次人才培養體系。大力發展數字經濟,既需要能夠引領數字技術創新的科研型人才,也需要熟練掌握數字技術、能夠加快數字產業化的應用型人才,還需要兼備傳統產業知識和數字經濟技能、有助於推動產業數字化進程的復合型人才。中國現有的人才供給還難以滿足突出的數字人才缺口,因此要從產學研三端共同發力,通過在職培訓、在線教育、傳統學校教育等方式,以校企合作為基礎,加快培養滿足不同類型企業需求的數字人才,為各類勞動者提供符合需要的培訓課程,切實提升其數字技能和數字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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