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澤東和毛岸青、邵華合影。 |
毛岸青和邵華是毛主席的次子和兒媳,長期以來,關於他們的婚事有多種說法,其中不少是誤傳和演繹。不久前,筆者採訪了旅大市(1982年改為大連市)公安局警衛處兼交際處處長、年過八旬的張世保老人。49年前,毛岸青在旅大療養期間,是張世保全面負責毛岸青的警衛工作並照顧其生活,還協助旅大市委的同志共同為毛岸青和邵華在旅大操辦了婚事。
1959年暮秋的一天,旅大市委一位負責同志約張世保到辦公室談話,交給他一個特殊任務:毛主席的次子毛岸青即將從蘇聯來旅大療養,市委決定由張世保全面負責警衛工作並照顧他的生活。這位負責同志深情地說:“毛岸英在朝鮮戰場為國捐軀後,岸青就是毛主席唯一的兒子啦,他從小離開父親,失去母親,過著沿街乞討的流浪生活,經常遭到特務警察的毒打,腦子受過重創。由於這個原因,毛主席也格外痛愛他。毛主席他老人家日夜為革命操勞,咱可得好好照顧他的親生骨肉啊!記住,一定不能出一點點差錯!”
張世保心裡明白,組織上把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是對自己的極大信任。他當即激動地表示:“請領導放心,我一定周密安排,保證圓滿完成任務!”張世保1947年入黨,解放後擔任公安局警衛隊隊長,1955年被選派到公安部公安學院深造,畢業後任公安部八局辦公室警衛科長,多次擔任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朱德等中央首長外圍警衛任務,1959年被調回旅大市,先後擔任市公安局警衛處副處長、處長兼交際處副處長。這次從市委領受任務後,張世保立即趕回局裡做了安排,選派原公安局長厲男的警衛員薛貴趕赴中蘇邊境,迎接毛岸青。
10天之後,毛岸青被薛貴接到旅大市南山賓館。當時中蘇關係已經趨於緊張,毛岸青在蘇聯接受的是封閉治療,由於過度使用激素,致使其全身浮腫,病情很重。張世保與毛岸青乍一見面,覺得他整個人十分憔悴,神態疲憊,沉默寡言,尤其是他那充滿憂鬱的眼神讓人看了心裡非常難過。張世保囑咐工作人員:“他是我們偉大領袖的親兒子,也是一個重病人,我們一定要滿腔熱情、細致周到地做好服務。”
為了調劑毛岸青的生活,張世保經常帶毛岸青到海邊散步,陪他一起聊天,為他找最好的醫生,讓炊事員做最可口的飯菜。毛岸青愛打克朗棋,張世保就經常陪他打;毛岸青願意看俄文書,張世保就為他借來了俄文版的《西游記》,毛岸青有時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
考慮到毛岸青36歲了尚沒有對象,市委幾位熱心同志物色了一位女護士,安排在毛岸青身邊照料他生活,有意培養兩人的感情。這位女護士是位當地姑娘,比毛岸青小8歲,是一名優秀共青團員和先進工作者。她照料毛岸青非常細心負責,一次毛岸青看書入了迷忘記了吃藥,她一連提醒三次,毛岸青都不肯放下書,她只好把書“沒收”,直到毛岸青肯吃藥了,才把書還給他。可是,毛岸青對男女感情之事,反應比較遲鈍,和這位女護士朝夕相處兩個多月,卻沒有碰出一星感情火花。
1960年1月,毛澤東的親家母張文秋來旅大療養,她帶著在北京大學中文系念書放了寒假的二女兒邵華一塊兒到南山賓館看望毛岸青,令人驚喜的是,這對年輕人竟一見鐘情。
邵華是毛岸青的嫂子劉思齊的妹妹,她小時候常隨姐姐和姐夫到主席家裡玩兒,她聽主席和姐姐、姐夫談詩論文很是羨慕,於是就央求主席送她讀書。在主席的推薦下,邵華進了中央直屬機關的育英小學,中學畢業後又考入了北京大學中文系,於是,毛主席又多了一位“論友”。一次,邵華和毛主席侃侃談起小說《簡?愛》,她對書中的主人公大加讚賞,毛主席沒看過這本書,當時只是微笑著聽著,沒有發表什麼見解。幾天後,邵華發現毛主席的案頭翻扣著一本《簡?愛》,已經差不多看完了。邵華為毛主席在百忙之中抽空讀書的速度而驚訝,又為他的認真態度深深感動。她告訴主席,這幾天,自己又想了一下,覺得原來的看法不太正確,對《簡?愛》又有了新認識。毛主席就此和她談起了戀愛觀,話題不知不覺地轉到了正在旅大養病的毛岸青身上,毛主席說:我那個老二,三十好幾了,雖然遇到過不少姑娘,卻至今沒有一個中意的。我批評過他,你談戀愛找對象,就不要說你是毛澤東的兒子嘛!就說你是中宣部的翻譯不是很好嘛(毛岸青當時在中宣部外譯局任俄文翻譯)。我勸你找個工人或農民出身的人,這對你可能還有些幫助。你要求條件高了,人家的能力強,看不起你,那就不好了,整天不愉快生悶氣,那還有什麼意思呀……毛主席說這些話的時候,也許是聽者有心,邵華臉紅了。邵華雖是毛家的親戚,但和毛岸青卻從未謀過面,很想見見這位年長的大哥哥。自從毛岸英犧牲後,張文秋也有意與毛主席再續親緣,所以,她選擇邵華寒假之機特意帶女兒來大連療養,此行多少帶點兒“相親”的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