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可以有立場,但新聞不應該有立場
所以,很多人就問我,那麼怎麼辦?台灣派媒體怎麼辦?我認為,最合理的應該是,不管哪一個政黨或政治勢力,都應該培養專業的媒體人進入這個環境,然後去改變媒體,讓台灣的媒體更專業。我認為,評論可以有立場,但新聞本來就不應該有立場。在我所有的受訓裡面,新聞是不可以有立場的。
主張成立媒體文化研究中心
所以,我認為,這些台灣派的政治人物,加入各個媒體的效果有限,最主要的原因是資金嚴重缺乏。導致資金缺乏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人民對民進黨感到失望;二是全世界經濟都不景氣,所有的捐獻都減少。而在捐獻減少的情況下,其他的媒體可以透過政府購買新聞來維持生存。比如說,一些親國民黨的電台,清一色是政府的廣告,國民黨政府用納稅人的錢來扶植他們自己的媒體,形成偏見報導。
因此,我可以理解,為甚麼很多台灣派的政治人物想要辦媒體,可是我認為影響有限。不過我很感謝有人願意去做。然後以我來說,如果實力夠的話,我要建立一個媒體文化研究中心,用這個中心來開課,培訓專業的記者,並以這個方式讓台灣的媒體發生質變。我認為,台灣已經到了需要成立幾個媒體文化研究中心的時候了。我覺得這才是有效地影響媒體的方式。
現在民進黨的政治人物常常無法貼近民意
記者:作為民進黨基層議員,您怎麼看民進黨目前的處境與前景?
簡余晏:我從政2年,老實說,我不是很成功的政治人物,我多數的時間還是在做媒體。比方說,有人來向我檢舉,我就查案,查案之後我就開記者會抨擊,並要求改進,這跟做記者很像。
我觀察其他的政治人物,不分政黨,他們有案子之後,就開始談判;談判之後就掌握主導權;接著就掌握分配權,然後就獲得權利……這是台灣當前政治上的一種操作手法。我不喜歡去奪取資源,雖然這會造成我從政上的難點。所以我現在還在思考用我的方式如何在政壇競爭。
我們民進黨確實面臨政黨支持度降低的問題。我覺得,民進黨政治人物現在常常沒有辦法貼近民意。台灣人民現在確實充滿焦慮感,這是外界很難想像的。我走在路上,經常會有人跟我說,簡余晏,你趕快去跟民進黨中央說,怎麼這個沒做,那個沒做。
坦白說,我作為地方議員,能做的只有我自己,而且我在民進黨內屬於孤鳥,沒有派系。所以我能做的,是我透過社會運動來影響這個社會、影響我的政黨。我雖然不具黨內的權力基礎,可是我發現,透過社會運動,可以產生非常大的力量。
所以我覺得,我要改變這個政黨,要用跟人民接近、用社會運動的方式。我們要找出我們世代的價值,然後透過社會運動;當社會要求改變的時候,政黨才會改變。我發現,台灣新一波的力量,已經不在政黨,而在社會運動。我們要有我們這一代的價值論述,然後才能改變民進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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