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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用“綠色染料”染成的“元旦文告”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1-01-24 18:27:23  


  作者:韓貴新 陝西省西安市 幹部

  人們一定記得,去年新年伊始,馬英九提出他那個“小國致勝論”時,曾經是那麼自負,那麼自豪,而且是那麼得意。那是2010年1月2日,馬英九在他發布的“治國周記”中這樣說:“兩岸和平的良性發展,可以讓我們之後的一兩個世代繼續享有自由、民主和繁榮的果實,延續小國致勝的傳奇,這是我們落實緊扣普世價值,面對全球競爭的最佳報償。”瞧段這話說得多麼荒腔走板,說得多麼驚世駭俗,說得多麼心跡畢現!他認為台灣這個“小國”,由於“兩岸和平的良性發展”,才創造了“致勝的傳奇”,並且驕傲地宣稱,這是“面對全球競爭的最佳報償”。至於如何才能“延續小國致勝的傳奇”,隨後他在“5.20”演說中關於“六國論”的論述中,則作了淋漓盡致的“精彩”闡發,雄心勃勃地要在今後的“黃金十年”,把台灣打造成一個卓爾不群,光芒萬丈的“小國”。一個“小國致勝論”使得馬英九的野心得以無限膨脹,“獨台”的信念無比增強。很快一年過去了,本世紀的第二個10年在嘹亮的鐘聲中開始了,於是我們馬上又看到了馬英九今年即2011年的元旦文告。因為這份文告裡的“獨台”意向更加明顯,“獨台”的決心更加堅定,我們便有理由認為,這是一份用綠色染料染成的文告,或者說,這是一份用意深深的“獨台”宣言。 

  是啊,認真來閱讀這份文告,我們就會感到馬英九用美麗辭藻和動人語言營造出的“獨台”氛圍是那麼濃烈,那麼張揚。這完全與馬英九以往的行事風格迥然不同。細細一想,我們便恍然大悟,原來這是馬英九在向2012年大選吹響號角,擂動戰鼓啊! 
2011年將會很快在匆忙的腳步中跨過去,2012年大選的戰鬥隨之就會打響。馬英九已以昂揚的激情,提前擎起了那面難辨藍綠的旗幟,進入了搏擊的拼殺狀態。馬英九知道,陳水扁式的瘋狂“台獨”言行太招搖過市,太刺激民眾的神經,並且帶有極大的冒險性和危險性,因而常常會引起民眾反感,遭到民眾反對,但民進黨的“台獨”主張畢竟有不錯的市場,而這個市場又十分誘人。為了打贏2012年生死攸關的選戰,光穩住藍營基本盤不行,還必須很好地順應並利用“台灣”這個十分誘人的市場,才能爭得更多選票,增加保險系數。為達此目的,就必須做得很技巧,很藝術,既讓藍營的民眾容易接受,覺得你不是在搞“獨台”,又對綠營的民眾具有很大吸引力,認為你和他們一樣,也在搞“台獨”。馬英九這回才把自己在美國哈佛大學學到的真本事拿了出來,嘔心瀝血弄出了一篇堪稱奇文的元旦文告。這篇文之奇就奇在他是用綠色染料精心染成,乍一看,封面是藍色,細一瞧,內容卻是綠色。於是,藍營民眾被忽悠,綠營民眾被吸引。於是馬英九心花怒放,喜不勝收。 

  這份2011年元旦文告,適逢辛亥革命一百年之際,故而又稱之為辛亥百年元旦文告。在文告裡,馬英九從追溯歷史開始講起,講到“中華民國”的成立,講到“民國三十五年在南京”,“制定了亞洲最進步的民主憲法”,接著講到“民國三十八年內戰失利”時,態度馬上變了,口氣也完全是民國三十八年“失利”時國民黨那種口氣,至於語言,就更是民國三十年時國民黨的語言了。我們聽聽他的國民黨語言:“大陸淪陷,政府遷台。”這種語言之所以是民國三十八時的國民黨語言,就在於它仍然視大陸為敵人,並且不老實,不尊重歷史事實。什麼叫“大陸淪陷”,明白了“淪陷”二字的正確解釋,其隱含的仇恨情緒便不說自明了。“淪陷”的意思是指“領土或國土被敵人占領或陷落在敵人手裡”,而“大陸淪陷”,則是說大陸被敵人中共占領或陷落在敵人中共手裡。如果60多年前這樣說,國民黨很覺解氣,中共也不會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因為那個時候,國、共雙方尚彼此視對方為敵人,國民黨統治的大陸被中共占領了,在國民黨看來,這當然就是“淪陷 ”了。什麼叫“政府遷台”,“遷”是指遷移或搬遷,或有主動意願,或因被動因素。眾所周知,馬英九的所謂“政府遷台”當系被動因素,但馬的意思顯然是說國民政府不想在大陸呆了,因而主動遷到台灣來了。如果說因為大陸已經“淪陷”,國民政府不得已才被趕到台灣來了,就太丟人,太難堪。雖然國民政府被趕到台灣是事實,但寧肯不尊重事實,也要換個說法。這就是馬英九的不老實。按說國共內戰早在60多年前就已基本定格在那樣一個歷史格局了,誰都不要重新去提為好。可是馬英九偏偏要藉辛亥百年元旦的機會,用民國三十八年的國民黨口氣和語言舊事重提。他這樣做當然是有目的的,因為老的國民黨軍政人員和忠於國民黨的許多老一輩人,聽到馬英九這樣的舊事重提會覺得心裡受用,而綠營的民眾聽了也會接受。於是我們明白了,馬英九為什麼今天仍然要把大陸視為敵人,繼續仇之恨之,憎之惡之。 

  現在我們再回到《中華民國憲法》的話題,依馬英九看來,雖然《中華民國憲法》是在中華民國三十八年制定的,但卻是“亞洲最民主的憲法”,這當然值得國民黨人自豪。問題是這位發誓守護“憲法”並視守護“憲法”為“神聖職責”的“總統”,卻並未能去守護“憲法”。當他上台坐在權力的寶座上之後,很快就把“淪陷”了的大陸給忘了,豈止忘了,實在就是不要了。“淪陷”一詞還有一層延伸解釋,即常指被敵占領一段長的時間的領土或國土,必須用武力或其他辦法重新收複。因為大陸是“淪陷”了,所以蔣介石老先生到了台灣後才千方百計要“反攻大陸”和“光復大陸”,雖然後來他也意識到無法辦到,但誰若想搞“台獨”,那就非掉腦袋不可。馬英九倒好,索性不要“淪陷”了的大陸了,儘管《中華民國憲法》規定大陸和台灣同屬“中華民國”,他也不要大陸了,他不是公然宣稱“大陸是大國,台灣是小國”麼?他只要“中華民國”這個小朝廷永遠獨立地偏安在台灣這個島子上就行了。於是那部“最民主的憲法”,在他眼裡又仿佛不存在了。最近以來,馬英九自己也好,他的主要官員也好,總是在各種場合強調,台灣的未來,要由台灣2300萬人民來決定,而在元旦文告中,他則用更明確、更堅定的語氣重申了這一說法,他說,台灣的前途和未來,“都掌握在我們二千三百萬人手中,由我們自己來決定”。馬英九是美國哈佛大學的法學博士,且擔負著守護《中華民國憲法》的“神聖職責”,請問,在《中華民國憲法》裡,哪一條哪一款規定,台灣的前途和未來,要由台灣2300萬人民來決定?當然沒有!因為沒有,馬英九們的說法就是在有意違反《中華民國憲法》啊!馬英九的台灣未來“由我們自己來決定”,就明明白白把有13億人口的大陸給排除了,他這樣說是在為他的“獨台”製造理論根據。為了達到“獨台”的目的,馬英九居然敢於說違反“憲法”的話,敢於做違反“憲法”的事,他的膽子實在不小!接下來,馬英九說:“今天,(偏安一隅的)中華民國已贏得國際社會的普遍尊敬。”他甚至還說了這樣一段充滿感情的話:“我們曾為中華棒球隊揚威國際,感到興奮;我們曾因失去聯合國代表權,感到憤怒;我們也曾為了在國際場合升起國旗,流下熱淚。”這段話與其說很精彩,很動情,很動人,不如說很做作,很矯情,很煽情。 

  是的,這是一段集做作、矯情與煽情與一體的話,只是太讓人覺得可笑了。 

  就是這個偏安於台灣島上的“中華民國”,連國際上凡是有主權國家才能參加的組織或會議都不能參加,也就是說,它連登上國際政治舞台最起碼的資格都沒有,還怎麼會有機會“贏得國際社會的普遍尊敬”呢?這完全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話,虧他說得出口來。他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大陸不理會他的所謂“外交休兵”,他的邦交國還能有23個麼?就是這個23個邦交國,他也未必贏得了它們的“普遍尊敬”。他每天都提心吊膽地關注著,中美洲是否會有“友邦鬆動”,並且不斷地讓他的“外交部”對外強調,“台灣與‘邦交國’的邦誼仍然非常穩固”。其實,不強調還好,一強調就等於在告訴人們,“友邦國”中的確出現了“鬆動”跡象。這就是台灣在國際社會所贏得的“普遍尊敬”的真實情況。當然,馬英九為中華棒球隊曾經揚威國際而感到興奮,這完全可以理解,我們也為中華台北棒球隊的精湛球技感到由衷高興。我們永遠忘不了,北京奧運會期間,大陸觀眾對中華台北運動員是多麼地熱情,每個賽場都是台北運動員的主場。而兩岸運動員同場比賽時,觀眾們給兩岸運動員的“加油”聲也是相同的。大陸觀眾始終把來自台灣的運動員和大陸運動員同等看待。這是一種多麼動人的同胞之情啊!甚至當台北棒球隊爆冷輸給大陸棒球隊時,大陸觀眾也把同樣的熱情送給台北棒球隊。可是,有誰見過馬英九對大陸觀眾這種同胞之情給過那怕一點起碼的禮貌性回應麼?沒有,連只言片語都不曾有過。 

  一直以來,馬英九糾結於懷的是,1971年10月25日“中華民國”失去在聯合國的代表席位,於是在今年的元旦文告裡,他終於把這種久久鬱積在心頭的糾緒發洩出來:“我們曾因失去聯合國代表權,感到憤怒。”這是一句上下文毫不相幹的話,冷不丁冒出來,讓人覺得十分驚詫。前面他剛剛說過“中華民國已贏得國際社會的普遍尊敬”,大概突然覺得這話說得太不符合實際,太過離譜,自己連保住23個邦交國難度都很大,又何來國際社會的普遍尊敬呢?於是一股無名火騰然從心裡竄起,莫名其妙地遷怒於聯合國代表權,把自己的憤怒之情發洩出來。馬英九的憤怒是有來由的,因為聯合國那份使“中華民國”“失去”代表權的決議太氣人,太不留情面,太讓“中華民國”下不了台。聯合國決議原文是這樣的:“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利,承認她的政府的代表為中國在聯合國組織的唯一合法代表並立即把蔣介石的代表從它在聯合國組織及其所屬一切機構中所非法占據的席位上驅逐出去。”瞧瞧,原來一直以來蔣介石在聯合國的代表席位竟是“非法占據”,現在當著所有會員國代表的面,硬生生被“驅逐出去”,這簡直把人丟死了,難怪時間雖然已過去了近乎40年,馬英九還會如此憤怒。憤怒就憤怒吧,沒想到緊接著,下面又冒出一句無法與上文銜接的話:“我們也曾為了在國際場合升起國旗,流下熱淚。”這句話有點悲愴,有點凄涼,想想看,在國際場合,看見自己的國旗徐徐升起,迎風飄舞,怎能不令人心潮澎湃,熱淚滾滾呢?只是一個“曾”字就把那激動人心的場面變成了過去式,真是欲說還休,欲說還悲啊!如今,除了那23個邦交國,“在國際場合”再也看不到那面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了!連自己的“國旗”都沒有資格在國際場合升起來,還怎麼“贏得國際社會的普遍尊敬”呢?亞運會上,台北的運動員獲得金牌時,不能升自己的“國旗”,奧運會上,台北的運動員獲得冠軍時,不能升自己的“國旗”,就連開、閉幕式的運動員入場,台北的運動員也不能高舉自己的“國旗”,這哪裡有“主權”可言?明明沒有主權,馬英九還硬要拗著、撐著,自己讓自己爽:“中華民國是主權獨立國家”,“中華民國身為國際社會的成員”,“中華民國要成為全球的創新中心”,“要成為和平的締造者”…… 
這也罷了,只要高興,人家願意怎樣爽,就怎樣自己去爽吧,只要不去(其實根本就不能去)國際場合丟人現眼就行了。 

  當馬英九的“憤怒”勁一過去,又立即恢復了他永遠自我感覺極好的原形。恢復了原形,熱血隨之沸騰起來,精神隨之亢奮起來,說話也沒有了遮掩,他說:“六十多年來,台灣保存了中華文化的深厚底蘊,從生活美感到藝術美學,它的傳統韵味,讓世界驚艶。”他說:“台灣也是全球實踐儒家思想最普遍、最徹底的華人社會。”他說:“唯有台灣,最有條件成為中華文化的領航者。”他說……,他說的太多了!如果說六十多年來,台灣在中華文化的保護和傳承方面做得不錯,這確是事實,值得讚揚。可要因此便說“讓世界驚艶”,就實在太老王賣瓜了。這話最好讓世界去說。如果說台灣在實踐儒家思想方面很有成效,倒也說得過去,可要說在華人社會最普遍、最徹底,那就說過頭了,難免有自我標榜之嫌。然而,“唯有台灣,最有條件成為中華文化的領航者”這種說法,就不只是太自不量力,簡直就是大言不慚了。中華文化當然必須有領航者,可真的“唯有台灣”麼?台灣“最有條件”,請問台灣的條件是什麼?“唯有台灣”,這是自封的,還是全球華人推舉的?全球的華人都知道,中華文化的根在大陸,而且六十多年來,大陸雖然經歷過極“左”思潮的干擾,經歷過“文革”的動亂,中華文化的保護和傳承工作曾經受到過影響,但說真的,大陸在中華文化的保護和傳承方面所做的工作,台灣無論如何都是無法企及的,為什麼,只為台灣不具備大陸許許多多得天獨厚的客觀條件。就以考古工作來說,大陸所做的工作,才真正讓世界驚艶。而台灣所獨有的條件,卻未能發揮真正的作用,譬如台灣故宮博物院裡那些從大陸“運”來的國寶,台灣就沒能有效地利用,進行“讓世界驚艶”的研究,使那些國寶白白在倉庫裡躺了六十多年,真是太可惜了。台灣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中華文化的領航者,它沒那個條件,更沒那個能力。還是別說那些有損自己形象的話為好。 

  如果上面所說的這許多話還不重要,還不夠核心,那麼我們就來說說重要的核心問題吧。 

  話題不能不重提“九二共識”。是的,“九二共識”話題不能不重提,因為馬英九在元旦文告裡,特別提到了“九二共識”,而且匪夷所思地和他的“不統、不獨、不武”排在一起,當然他又老生常談地強調了“一中各表”。他的“一中各表”,其實就是“一中單表”,即一中就是“中華民國”。他的“不統、不獨”,說穿了,就是要永遠維持兩岸“不統”的現狀,也就是永遠維持兩岸的分離狀態。在他的文告文本裡,他壓根兒不提“統一”兩個字。他不提統一是因為他不願統一,厭惡統一,害怕統一。他一心想的就是偏安,就是維持現有的“中華民國”是台灣的版圖現狀。他高喊打造“黃金十年”也好,他呼喚“百年和平”也好,甚至他破天荒喊出“振興中華”也好,都是為了他心目中那個台灣“小國”。因為馬英九口中的“中華”和我們通常所說的“中華”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通常所說的中華是包含大陸和台灣在內的中華,而馬英九的中華是指“中華台北”的“中華”,也就是台灣。他希望兩岸“百年和平”,就是為了實現他百年偏安台灣島的“獨台”夢。一味地圖求偏安,一味地忌憚統一,就是一味地要使兩岸分離。而這,是完全與孫中山先生的理想背道而馳的。 

  於是,我們就不能不來談談孫中山先生窮其終生所追求的中國統一的理想。 

  在台灣也好,大陸也好,我們曾經都那麼由衷地將孫中山先生稱為“國父”。既然孫先生被稱之為“國父”,兩岸的領導人就應該遵從“國父”的教導,不遺餘力地去完成中國統一的大業,因為這是“國父”窮其終生所追求的崇高理想。還是1903年的時候,孫先生就發表了著名的《支那保全分割合論》論文,極力反對當時列強們提出的分割中國的論調,尖銳地指出,“分割論”違背了中國的歷史和民情,是絕對不可行的。民國甫一成立,在《臨時大總統宣言書》中,孫先生便率先提出了中華民國的立國方針是致力國家的統一,將“民族之統一,領土之統一”作為國家統一的首要任務。辛亥革命以後,由於軍閥還在混戰,國家仍處分裂狀態,這時孫先生越發重視國家的統一,越發明確地指出:“統一是中國全體國民的希望。能夠統一,全國人民便享福,不能統一,便要受苦。”作為一代偉人,他每時每刻都將國家的統一放在首位,並且不斷提醒身邊幕僚和黨政軍幹部:“中國是一個統一的國家,這一點已牢牢地印在我國的歷史意識中,正是這種意識使我們能作為一個國家而被保存下來。”在辛亥百年的元旦日,我們重溫“國父”這些教導,覺得是那麼語重心長,是那麼責任重大!可喜的是,大陸領導人為實現“國父”的崇高理想一直做著積極而不倦的努力,可台灣當局,卻似乎忘記了“國父”的諄諄教導,寧願國家繼續分裂,也不願往前跨進一步。瞧馬英九這份辛亥百年元旦文告,竟沒有一字提及“國父”關於國家統一的教導,這是多麼不可思議啊!相反,他在文告裡翻來覆去都是台灣的所謂“主權”,說來說去都是台灣這個“小國”的未來。他舉著“中華民國”的牌子,卻在搞“獨台”的勾當。他不願意統一讓人民享福,而是要繼續分裂使人民受苦。他一天到晚津津樂道且引以為自豪的就是台灣的所謂“民主、自由”。民主、自由當然是好東西,大陸今天不是也正朝這方面努力麼?可台灣的“民主、自由”是什麼東西,那是惡質政治下的惡質“民主、自由”。由於在惡質的政治環境下,惡質的“民主選舉”把個台灣社會搞得烏煙瘴氣,濁浪滾滾。惡質的“民主選舉”出了個漢奸李登輝,出了個貪腐的陳水扁,也出了個顢頇愚笨而剛愎自用的馬英九。台灣社會,因了這三個民選出來的“總統”而蒙羞,而受辱。台灣的民主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走。如果任現在這樣的惡質“民主”發展下去,台灣政壇的黨派鬥爭將越來越凶,族群將被撕裂得越來越慘,社會將被搞得越來越亂。 

  總之,馬英九的元旦文告是一篇從反面警示世人的奇文。我們越是仔細認真去閱讀它,就越無法把馬英九和李登輝、陳水扁之流區分開來,我們甚至分不清他們三人誰是誰,因為他們思想太一致了,他們說的話太一樣了。當他們三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你會看到“台獨”和“獨台”這四個字,像霓虹燈似的,不停地在他們身上閃動。於是,我們覺得,他們三人似乎合成了一個人。 

  驀地,我閃上來一個怪異的想法,假如馬鶴淩老先生突然活過來,看到兒子這篇傑作,老先生會不會又立即昏死過去?假如蔣介石老先生突然活過來,看到曾經虔誠地跪在他陵柩前這個清秀後生的新年文告,會不會一怒之下猛踹其一腳?假如“國父”孫中山先生突然活過來,看到出自這個俊朗的國民黨傳人的辛亥百年賀詞,會不會在哀嘆之後重新去發動一次辛亥革命?假如,不敢再假如了,如果繼續假如下去,恐怕連我自己都要抽筋了。 

  一晃馬英上台已經兩年半多了,說老實話,我們有時簡直無法分辨出他衣服的顔色到底是藍抑或是綠。尤其是,越到了大選的時候,我們就越發犯難。還是南方朔先生說得準確,說得形象:“馬英九越到選舉,就越會找綠色染料把自己塗成綠色的。”讀完馬英九的辛亥百年元旦文告,除過封面,我們看到的,幾乎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綠色的。於是我們便借用了南方朔先生原話的意思,為這篇文章取名叫《一份用綠色染料染成的元旦文告》,在此順便也謝謝南方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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