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銀行業如此巨虧難以彌補,資本金不足這一根本性問題未解決,惜貸局面沒有明顯改觀。如在銀行業未完成資產重組的情況下實施“退出策略”,可能引發新一輪金融動蕩。近期杜拜債務危機也引發了新一輪金融危機的擔憂。美歐要化解銀行業風險,必須對其進行大規模注資,充實其資本金,完成資產重組。但政府面臨難題:對銀行再注資可能得罪本已對銀行業憤怒的選民,決策者面臨政治風險;銀行業資金缺口巨大,而政府財政早已不堪重負。
第三,各國在“退出”問題上還需要相互協調。實施“退出策略”還有“外部性”的問題,即一國採取行動會對其他國家造成影響。比如,前一段時間德國曾計劃緊縮財政,以緩解不斷惡化的財政赤字,這引起了歐盟其他國家的擔憂。因為德國緊縮財政,削減公共支出,這意味著德國的總需求會減少,影響到歐盟其他國家對德國的出口,進而影響其他國家經濟復甦。這在在國際層面上也是如此,如果歐盟單方面實施退出策略,必然影響其他國家對歐盟出口。
因此,世界各經濟體在實施“退出策略”時,必須相互協調,以避免一國單方面“退出”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令世界經濟重陷入衰退。此次中歐峰會,雙方呼籲世界經濟體繼續保持刺激措施,重要性也正在於此。未來,如果隨著各國經濟形勢不同,比如有的國家是依然處於衰退,而有些國家出現通脹,這時各國能否順利協調將是一道難題。
此外,“經濟退出”設計到複雜的技術問題,比如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如何誰先退出,鞏固財政依靠增加稅收還是削減開支,具體數額如何計算等等。而當前世界各國經濟政策上還是主要忙於如何應對危機,“退出策略”還沒有成型方案,更不用提實施。未來隨著經濟形勢的不斷好轉,各國政府在這方面的壓力也應該有所增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