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8月12日電/《北京晨報》報道,北京現在正是消夏的好時節。幾個老朋友相聚,喝著現代的冰茶,不由自主地聊起了當年、半個世紀前的老北京,話題自然落到了那時的冷飲上。
那時,我們都是窮孩子,無法領略有錢人享用的奶酪、酸梅湯、杏仁豆腐、果子幹、雪花酪等高貴冷飲食品。就拿奶酪來說吧,大詞人辛棄疾就曾贊曰:“香浮乳酪玻璃碗,年年醉裡偷嘗慣。”看來辛老爺子也不是經常吃得上的,何況我輩小草民!
多年以後,走到西單小吃街,猛然想起這垂涎已久的禦膳冷飲,鼓足勇氣,來到了胡青題匾的老字號,點了這道珍饈,吃了一口,本準備跳起來大喊一聲“妙——”,卻被嘴裡的東西梗住了:除了涼涼的甜甜的,也沒啥感人之處。
說起來,我記憶最深的當是最廉價的冰核兒、綠豆湯。稍奢侈一點兒的是北冰洋的冰棍兒;再富有一點兒的是汽水、涼粉兒和刨冰了。從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生活過來的人,很少有沒吃過北冰洋冰棍兒、喝過北冰洋汽水的。汽水對我來說,也算奢侈品,一毛五一瓶,經常是囊中羞澀,望而卻步;冰棍兒倒是時而光顧,小豆的、紅果的,三分錢一根兒,奶油的五分錢一根兒。現在有一次偶然見到標有“老北京”的冰棍兒,我喜出望外,可一嘗,卻大煞風景,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