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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在多名戒護人員看管下參與家祭。(中評社 鄭羿菲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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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次,我父親還很努力地睜開眼睛看我一眼,結果2次都奇蹟似地好轉,我知道他一直撐著,要等我出來,但我只能短短停留半小時,每次離開,我想要叫他,卻發不出聲音。第三次我又被叫出來的時候,因為當時父親的尿毒素已經超過160,每天尿量只剩下30,人也完全昏迷了,我只能靜靜流淚,輕輕握著他的手,我知道這時候說什麼他也聽不到,我知道我父親一直在等我,他以94歲的高齡,以這樣的病體,強撐六個多月,直到他的身體再也無法負荷,我卻再度讓父親失望,還是沒辦法在最後一刻隨伺在旁,沒有辦法再握著父親的手告訴他我的感謝,更沒有辦法向他拜別。
父親去世的消息,都是隔了一天律師到台北看守所才告訴我的。當律師告訴我,爸爸昨天早上去世時,我懸在心中好幾天的不安終於發生了,父親終於撐不到我可以回去陪伴他,這會是我一生的遺憾,人生至悲、莫此為上,父親,感謝你這一生對我的栽培,對我關懷備至,雖然你期待我能在台大醫院安穩當醫生,不鼓勵我從政,但是謝謝你在每一個場合支持著我,幫我加油,是兒子最大的靠山。
對不起,父親,直到60幾歲還讓你如此擔心,請父親安息吧。你的兒子會像你一樣,繼續堅強面對人生的挫折,請不要為我擔心。在天之靈請庇佑著媽媽,保佑她身體健康,我會好好照顧媽媽,我相信苦難都會過去,總會有重見光明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