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已經不可能。舉報者將她視為了一面鬥爭的旗幟,反對者則將她看做敵人。一方推著她去鬥爭,一方則認為她總是在鬥爭。
“到最後,我肯定是兩邊不討好的人。”她說。
她有些困惑地發現,雙方的戾氣,沒辦法化解。大量鬥爭詞匯被使用到語言中,例如某某及其黨羽,例如某某團夥等等。
而她的矛盾是,在不知不覺中,這戾氣也屬於她自己。在謝靈給領導的信中,同樣使用著諸如“卑鄙無恥、黑幫小兄弟、迫害、黑材料”般的文革語言。
對此,謝靈感到無可奈何,“我是想溫和的,但到寫信這一步,已經沒辦法了,你不跟他凶,就覺得天下沒人可以治他。”
“每個人都是有罪的。”後來,她只好通過信仰尋求解釋,“《聖經》上不是說嗎,人心比萬物都詭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