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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王軍霞:感謝上蒼讓我解脫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5-07-12 23:01:31


 
  根據黃天文的說法,王軍霞其實在不同場合、對不同的人,都說過類似的對馬俊仁的控訴。王軍霞自己也承認,退出馬家軍時,在面對下至省市領導、體委主任,上至國務委員等領導的詢問時,她都曾說出這個理由。“誰都沒有說(出去),所以我覺得我也不能說(出去)。” 2007年夏天,她對我說,“我當時特別不理解,但現在經歷過來了之後我就理解了,我覺得我應該學會承擔一些事情。”

  在美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黃天文覺得無法接受沉默對待此事。他認爲,馬俊仁對待隊員的方式方法和所作所爲,一定程度上“摧毀了她”。

  “我們兩個人吵,爭吵到一半,我就說,你再這樣我打你了。她說,我們下去打。結果我就把車停下來,我們就到草地上去摔……她一邊打一邊跳,說,馬俊仁都摔不倒我,你有什麽本事把我摔下來……”黃天文覺得,“馬俊仁”就是王軍霞內心對立面的符號,“一吵架她就說,你怎麽跟馬俊仁一樣?”

  黃天文的老家在上海,他學音樂出身,在美國留學後做生意、搞環保。與出生在東北,從小撒丫子在山裏、在海邊奔跑的王軍霞相比,不論家庭背景、成長經歷、教育環境或者自身性格,都存在巨大差异。他們在1999年朱熔基總理訪美時的宴會上相遇,黃記得,在短短幾分鐘的交談裏,王軍霞“大概講了五六遍”,說“頭痛”。黃認爲,王的頭痛跟在馬家軍的經歷有直接關係。

  黃王二人在2008年北京的一次活動上再次相遇。那時,王軍霞已經結束了與足球運動員戰宇的第一段婚姻,獨居上海。兩人相戀幷結婚。

  婚後,黃天文成了王軍霞的“改造師”。他爲她挑選禮服,糾正她的說話習慣,與她分析如何做電視節目,教她如何從不折不扣的運動員轉變成“知性美女”。但可能正是這種黃自認爲正確無比、毫不退讓的“塑造”,喚起了王比較黑暗的記憶。

  一次在飛機上,黃天文嫌王軍霞說話聲音大,提醒她,“講話要柔和一點,有素養一點”,“哇啦哇啦大聲叫,這是農民呀!”王急了,振著雙臂:“我就是農民!”

  飛機上的人都看著她。前排一位有老年痴呆症的奶奶原本一直在走動,也“被嚇得再也不敢(從座位上)爬起來了”。

  黃覺得王軍霞在內心深處幷沒有徹底諒解馬俊仁,但在兵變風波過後,王在面對公衆時都沒有表現出對馬的責怨。

  在一次電視節目中,王軍霞直面馬俊仁時說,“馬指導也很不容易。我們跑多少公里路,馬指導騎著他的破自行車就要跟多少公里路。破自行車吱嘎吱嘎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十幾個運動員跑濕的衣服都扔在馬指導身上,馱在車上,系在身上。拿著手電筒給我們照著路。這一切我們幷不是沒有看在眼裏。激動的時候就把這些放在一邊了,光想自己受了什麽委屈。說了一些偏激的話。”“我們做這個事業的,我們的委屈,馬指導的委屈,就當是我們爲這個事業應該承擔的吧。”

  對于前任出書,王軍霞在微博上公開回應:“6月28日我的前任丈夫黃天文未經授權以大量失實內容的方式出版發行了《東方神鹿——我的太太王軍霞》,特敬告各位媒體、出版社、發行商等,請本著爲公衆和我本人負責的態度慎重對待這本書的銷售和推廣。本人將保留通過法律渠道解决問題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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