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府所推行的環保事業,對名人山鳥類自然保護區的社會能量和我個人的貢獻力是否可以這樣認同:名人山鳥類自然保護區是一名香港人在內地創辦,它不僅是中國民間環保力量和內地政府職能的最好結合體,還是港人在內地推行環保事業的一份貢獻力,這樣認同,就會產生更大的社會效應,同時,保護區的命運和我個人的命運也就是 ‘同一個天、同一片海、同一塊地’上的人們所共同的命運了。”
“為了心中的環保使命,我在山野鄉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十多年,為了傳播理念,我受聘于省市、機關、學校介紹創建模式、經驗,給我授予諸多頭銜光環,被叫起了“邢教授”。然而,講臺上的尊貴永遠無法抵消現實中的卑微,頭上的光環,一刻也不能遮掩生活的窘迫,時不時要受一些人輕蔑的眼神甚至嘲弄的笑謔,而最可怕的是,因自身經濟極度拮據,保護區早已從原來的強勢保護漸滑到弱勢保護......人世間的冷暖、是非、曲直無不讓我難以得到絲毫的喘息。或許這就是‘一貧如洗’的億萬富翁所必須面對的真正生活吧。”
邢詒前還在信中表達了自己的一個心願,由海南省政府資助在保護區中建設的 “愚公樓”,相信很快就會建好。如果建好後,他將在大樓前升起兩面旗,一面是國旗,一面是香港特別行政區區旗,他希望這面區旗是曾蔭權行政長官親自贈送的。
為保險寄了兩次給香港的信
約一個月後收到曾蔭權回信
因為保護區的事情很多,9月27日和10月11日,邢詒前先後兩次托朋友將信帶到文城寄出。一封寄給香港環境保護協會,希望通過協會將信轉交。另一封則直接寄給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曾蔭權。邢詒前認為,這樣做曾蔭權先生收到信的幾率比較大。他還特地通過香港的朋友確認了收信人的具體地址。
等待回信的日子裏,邢詒前的心情五味雜陳。
收到回信卻有些戲劇性。11月18日早晨,一位老工人給他打來電話: “老闆,你有幾封信在我這裡,有一封好像還是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寄來的。”剛好下下午,幫他寄信的那位朋友的兒子要到保護區來,結果是父親幫邢詒前將信寄給曾蔭權行政長官,其兒子將曾蔭權行政長官的回信送到邢詒前手中。
記者:當時您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盼望著回信的?
邢詒前:心情很矛盾的,說不清。一方面,我相信曾蔭權先生會給我回信的,我有預感。同時又覺得,其實有沒有回信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可以以這樣的方式對自己這些年來做的事情、走過的路好好地總結和思考。
記者:收到了回信後,您現在的心情又如何?
邢詒前:當然很興奮,很感動,感覺又有了支援下去的力量。把名人山的鳥和樹保護起來我做到了,創建連片文明生態村也實現了,我第三個目標是利用和整合保護區良好的生態環境和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推奉 “共護、共營、共用”的宗旨,取更大的經濟效應、社會效應和生態效應。這封信可以讓我實施保護區第三個夢想的信念更堅定了。
記者:除了您所從事的環保事業外,這封信對您的家庭或其他方面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邢詒前:我想我的經歷很多人都知道了。實話告訴你吧,因為我現在的窘境,妻子和三個孩子在香港每個月1.5至2萬元的家庭開支開始難以為繼,一年多以前我已經把香港的房子賣掉,錢也花完了,現在我妻子已帶孩子回海南來了。曾蔭權先生的回信告訴我說已將我申請公屋的事轉房屋署處理,這兩天香港房屋署給我來電,讓我回香港辦理有關手續,我29日就要回香港了。還有一點,這封信可以證明給很多人看,我不是瘋子。
就在記者採訪時,邢詒前的老婆忙著去接三個孩子,談到回信,她只說了一句“有了房子,孩子們就可以回香港上學了”,能讓孩子回香港去接受教育,是這個文昌籍的香港女人現在唯一的希望了。(來源:南國都市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