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美國保守界的軍政人物無往不利的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殺人放火時,自以為正義,旁人死傷無算,在他們的計算中卻能不值一哂。之所以能後在自己的意識中如此泯滅天性,當然就是有一種美化殺戮的思想在支撐。予以迎頭痛擊之道,絕對不是只靠力量就充分,某種思想上的堅強動力不可或缺。
歷史上殺人最多的和平思想,非民主和平論莫屬。美國軍人能夠在中東肆虐,摧毀古老文明,濫射老幼婦孺,卻可以在臥榻前禱告上帝祈福避禍,心安理得,恰恰是遭到民主和平論之類的思想麻痺的結果。好像被美國侵略是自找的,因為他們的社會政治情況不符合美國人的願望,他們乃以救人之名,行殺人之實。
和平悖論中其二的現象是,想要攫取好處而肆無忌憚的一方,總是警告別人不要破壞和平,以便他們在和平的掩護下,為所欲為。所以,自己只要搶先行動,就不是破壞和平。面對別人的反對,還感到委屈,覺得和平受到野蠻勢力的威脅。這就是日本右翼今天的和平迷思。
這第二種的悖論是在綁架和平,日本右翼政客一方面以和平之名批判中國野蠻,另一方面又要在國內推翻和平憲法。於是,他們採取了行動,並以和平之名要求受影響的周邊地區不可採取對抗。他們在自己無顏面對歷史的痛苦中,一意孤行,以肉體的實力強大,想證明自己不曾戰敗,不曾侵略,厥為和平悖論。
面對世局殺戮動盪,文明之國豈是好戰?而好戰豈能恢復承平?然而,對抗之局,伊於胡底? 2000 多年前孟子答公都子問他是否好辯,此刻值得令人再思。孟子以天下治亂興衰,暴君代作,民無所息為憂,說出千年傳誦的名言: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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