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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年先生 |
1995年我作為大陸對台問題專家首度訪台,台灣安排我與《聯合報》交流。當時王惕吾先生年紀已經很大了,很少出面接客。但他特意與我會晤,詳細介紹了《聯合報》辦報宗旨,以及在兩岸關係上的責任,苦口婆心宣傳兩岸同根、同源、同種、同文化的必然統一趨勢,對我們這些後進像一個老長輩對年輕人諄諄教導,有很高的期待。
王惕吾先生專門安排了《聯合報》重要成員和我見面,其中就有《聯合報》老臣劉國瑞先生。劉先生當年是《聯合報》系下的《經濟日報》社長,以後又兼聯經出版社的發行人。王惕武先生還專門給我引薦了一個年輕人——《聯合報》的總主筆黃年先生,他後來任《聯合報》總編輯,如今是聯合報系副董事長。黃年先生是那麼年輕、成熟、和善、鑽研的一個報人,一身書卷氣,說話輕聲細氣,我就是從那時候認識了劉國瑞先生和黃年先生,這種關係一直保持至今。
《聯合報》的每期社論與重大評論大部分出自黃年先生之手,他的筆調那麼犀利,邏輯那麼周到,說理那麼有力,真有點所向披靡,揭開了許多政客披著麒麟皮下的馬腳,戳得“台獨”坐立不安。他揭露了台灣的黑金政治,讓人讀了神清氣爽。這些文章說實話是我們遠遠寫不出來的,但他有時候也會一槍戳到大陸的軟肋,讓我們很多人跳腳。他是一個標準的自由知識份子,以他的良心來點評世事,令我欽佩不已,所以我愛讀他的文章,敬佩他的人格,願意和他交往。
我多次邀請黃年先生到大陸來參加活動,總把他當作貴賓,但我們的高層卻不怎麼喜歡他,因為他不會獻媚,他堅決反對“台獨”,但也不怎麼喜歡共產黨,這種歷史恩怨的情節還深深地烙在他的身上。這樣的現象在台灣是很普遍的,我認識一個台灣大學的教授,他說他們過去是反共反“台獨”,現在他們是反“台獨”為先,國共恩怨在後,這種歷史恩怨的情節還沒有在他們心頭完全消失,也許黃年先生也屬於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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