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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啟運。 |
屈辱的近代史,既讓中華民族飽經風霜,蒙辱受難,也讓一批批台灣有識之士挺起脊梁,為國奔走。
從“台北”到“東北”
日本殖民統治時期,從樺山資紀到安東貞美等數任“台灣總督”對台灣抗日義民進行了血腥屠殺。同時,日本殖民者還起用了不少漢奸擔任官吏,推行“保甲”制度和奴化教育,加緊分化台灣民眾的步伐。還通過“土地調查規劃”等法令強占了大片沃土,驅役台灣民眾種植甘蔗、稻米等作物並大肆掠奪回日本本土,使素有“糧倉”之名的台灣地區,竟在全省各地出現了不同程度上的“糧荒”。
逐漸長大的蔡啟運看著義民被屠戮、糧食被盜運的人間慘劇,不免心中激憤,塊壘難抒。但作為學生唯一能倚仗的便衹有書本,他於是拼命地學習科學知識並於1939年成功進入東京帝國大學農業部學習。
當時,不少台灣有識之士認為只要祖國大陸能夠統一盛強,那麼自然可以用武力驅逐霸占台灣的日本殖民者。於是,在1941年畢業後,蔡啟運抱持著“啟蒙民眾,振興國運”的理想登上了遠赴東北的輪船。
在當時的教育環境下,蔡啟運作為農業領域的高知人才,本應獲得更高的工資待遇和更多的研究資源,但他既拒絕加入“滿洲”國籍,也對“日本”國籍無動於衷。不是日偽政權的“自己人”,這讓他備受歧視和排擠。
在黑龍江省克山縣農業試驗場的歲月中,他舉目無親,衹有牛群作伴,身上縫縫補補、腳下破破爛爛。再加上他漢語說得並不好,只能一邊學習一邊適應,雖然蔡啟運知道鄉親們不會惡意捉弄他,但那“蹩腳”的漢語和“流利”的日語卻總讓他感到羞赧和恥辱。
不過,生活哪怕再困苦,蔡啟運也沒有讓自己的理想蒙塵,他仍會在勞動過程中觀察記錄植物長勢,並利用有限資源進行選育研究。像這樣的生活持續近4年,再見蔡啟運時,這個青澀的“大學生”已蛻變為在良田沃野中扎根的“農學家”,滿院黃牛是他的“豪華座駕”,遍地蔬菜是他的“膝下兒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