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這種不確定因素來自來自民主黨外部勢力的牽制。一個是自民黨,該黨雖然在這次選舉中失敗,但其廣泛的社會影響還在,正在謀求東山再起,對民主黨的對外政策構成較大的牽制。最近,麻生在與鳩山會面時,特別提醒鳩山“在外交和安保等問題上不要弄錯日本的前進方向”。另一個是各種社會利益集團的牽制。最近,經團聯遞交民主黨一份請願書,在表示合作態度的同時,顯示了在全球變暖對策等問題上和民主黨的分歧,要求政府做決定之前,進行國民性的討論,以求國際公平性和國民負擔的妥當性。
第三,這種不確定因素來自日本對美國的深刻依賴。戰後日本選擇了一條在美國保護下謀求發展的道路。因此,日美安保條約的意義,決不限於安全領域,實際上構成了戰後日本國家發展戰略的基礎。日本的這條特殊發展道路,使日本形成了對美國的深刻依賴。雖然民主黨判斷“美國的影響力在不可避免地下降”,而要求擴大自己的行動自主性,但是美國在今後2、30年裡還會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日本不會從根本上擺脫對美國的深刻依賴,與美國一起,建立與保持對中國的戰略預防,仍是日美同盟的基本要求之一。
第四,這種不確定因素來自中日關係之間的結構性矛盾。戰後日本堅持了和平發展道路,中國選擇了和平崛起道路,兩國都成為WTO的成員。在此基礎上,中日兩國以經濟上的相互依賴為基礎,不斷擴大共同利益。但是,中日之間矛盾並沒有完全消失,例如,歷史認識問題上的分歧,對台灣地位的不同看法,對國際秩序的不同構建要求,海洋權益之爭,政治制度與價值觀的區別,對聯合國改革的不同主張等等,這些矛盾如果處理得不好,會嚴重影響中日關係的發展。
因此,鳩山新政權對華外交有了良好的開端以後,重要的問題便是切實地保持中日關係的穩定,以及有效地推進其向著積極方向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