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創新要發揮更加核心的作用,諸如限制經濟(可能還有政治)自由的制度就不太可能促進創新或創業精神了。
可通過采納他人技術、創造政策環境以通過專攻國際市場獲益這一途徑獲得中等收入地位。此外還需為打造開放型金融市場和不容忍經濟恩惠、支持承擔風險和創業的政府管理奠定制度基礎。再有,人口結構也會對國民收入的發展軌跡產生深遠影響。新興年輕勞動力大軍是彌足珍貴的資產,但也會轉瞬即逝。人口老齡化構成了史無前例的挑戰,即便像日本這樣的頂級國家也是如此。
為避免陷入中等階段而又無法自拔的局面,各國需要在經濟和政治領域實現自由,擁有一支受過高等教育的創新型勞動大軍,對貿易、投資和各種理念持開放態度。證據表明需具備多種必要且不充分條件。要為滿足這些條件作出調整是很困難的。
中國當前還面臨一項挑戰。盡管尚不富裕,但中國的規模已使其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早已不是國際經濟中的價格接受方了,如今還成了國際定價方。中國的經濟增長還改變了全球經濟和政治力量的構架。
在經濟領域,中國當前在全球經濟管理中的代表權有所增加。中國加入了20國集團全球經濟指導委員會,其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的利益代表權也有所增加。履行這些新的責任不會是一件易事。引導并投放這些利益將是一個重要的學習過程。
雖說自由的國際經濟秩序充滿生機,也很開放,守成大國也在逐漸在這種秩序內為中國安排一個位置,但這并非一帆風順。相比政治層面,在經濟層面將中國納入全球體系似乎比較容易。解決如何應對中國的政治影響力這一問題則是另一碼事兒。
過去幾年,休•懷特一直表示,雖然我們可能都希望維持現狀,但這是不可能的。他給我們提出一個大多數人都更願回避甚至假裝不存在的問題。
懷特直言不諱地稱,“如果我們以為,在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財富分配轉型中,亞洲可能在經濟領域發生轉變,而不會在政治和戰略領域發生轉變,那我們就是在自欺欺人。”懷特表示,鑒於中國的發展,“我們將擁有一種新的地區秩序,無論我們喜歡與否。”當前的挑戰在於,要向這種秩序過渡且不發生衝突。
有些人會對我們將擁有一種新的地區秩序持異議。但懷特表示,中國“當前不再認可美國的領導地位是該地區戰略秩序的基石。”懷特還表示,“亞洲的領導人們不得不開始考慮一個問題,即如何以和平的方式管控好該地區的秩序將發生的不可避免的變化。”
亞太地區的和平穩定是中國實現高收入目標的另一個必要條件。在努力實現高收入的征程上,外部地緣政治和安全環境可能是中國管控力最弱的因素。在向新的地區秩序過渡的過程中,亞洲各國都會發揮自身作用,不論是以和平的方式還是以其他什麼方式。他們都是這場利害攸關的中美博弈的參與者。因此要努力思考他們會給這場中美博弈帶來些什麼,這具有重要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