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美國的同盟夥伴體系有很多冷戰思維的成分,但這個體系如果突然解體會帶來國際政治的動蕩。國際政治的未來必須建立在以聯合國為中心的國際機制框架內。
新總統交易型外交風格,似乎既對聯合國機制沒有興趣,也對同盟框架充滿不屑。正如基辛格指出的,特朗普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提出他的世界觀。
因此,當前中國、歐洲、日本等面臨的戰略問題,首先是如何牽制特朗普,拉住美國,防止美國滑向“無賴國家”。在維持一個有效的全球秩序問題上,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
中歐戰略互動尤為重要
中國的國際戰略無論從守成的角度拉住美國,還是從創新的角度積極作為,積極發展同歐洲的戰略關系都具有突破性的重要意義。
從政治角度來看,中國要拉住美國堅持多邊主義,需要歐洲。歐洲一直是美國對外戰略的核心之首,是美國主導的西方世界的最重要組成部分。中國與西方世界的戰略關系仍然是一個重要課題。
從經濟角度來看,中歐自由貿易投資協定將有助於維護經濟全球化和貿易自由化的多邊機制。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融資規模目前已經達到9000億美元,可以說成績斐然。另一方面,也要看到這些投資及中國的對外經濟關系,還不成比例地集中在發展中國家。
如何打入發達國家的高端市場,獲得新的技術、管理和法制經驗,無論對中國經濟的轉型,還是對外經濟活動的升級,都離不開與發達經濟體的深度經濟互動。
今後一個時期,國際秩序最大的挑戰在於西方世界重新尋找認同和自信,同時重構國內和國際政治經濟社會的遠景;中國的國際戰略則會在參與這個過程中有所作為,并贏得更大的影響力和領導力。(作者張雲系日本國立新潟大學副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