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1月25日電/大華網路報今天“是非集”專欄說,是環境的動物,當有能力支配別人的人,用什麼方法來對付沒有能力的人時,後者久而久之,便會發展出什麼辦法,來因應這個環境,或來反制有支配能力的人。所以在國君權力越來越誇張的時代裡,孟子就已經說了,“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只是這一套“以暴制暴”的高論,很快就被擁有誇張權力的獨夫,套上了“造反”的黑罪名,必除之而後快。
對於擁有誇張權力的王者而言,當然最好“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用現世的權力來框你還不夠,往往再加上前世今生的“原罪”來讓你永世不得翻生。現實的暴力之外,拿族群、歷史、階級,甚至神話,來使單向的暴力合法化,而令拒絕與反省的聲音邊緣化。這種炒作、這種壓制,還最常透過社會對立、敵人塑造,來動員群眾,激化情緒。
因此,暴力的行使,跟著權力的有無,就會出現“雙重標準”的問題。當我掌握權力,施加給別人的暴力,就叫革命、就是為民主;而被奪走權力的人,在過去的所作所為,就被冠上“獨裁”、就是“白色恐怖”。這種雙重標準,一旦寫進歷史,便是“成者為王敗者賊”的註腳;至於哀哀無告的芸芸百姓,輾轉於溝壑之際,自然就像伯夷、叔齊的永恆歎息,“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
專欄說,對於這一次掌摑官員的事件,我們當然哀矜勿喜;但對於藉此引起媒體反省,好好的比一比,誰是始作俑者?誰在做賊喊捉賊?我們則相信是正面的結果。試問:當那一小撮人給“總統”丟鞋子、給人家銅像砍頭、給靈柩潑紅漆,妄圖透過社會對立、敵人塑造,來動員群眾,激化情緒時,又何嘗問過不同意見者的感受呢?何況事件的“受害者”,在許多爭議的漩渦中,例如金馬獎獨派的失格表現,也從來搶先表忠,不稍避諱。由此來看,要停止對立、要民主理性,還是請掌權的政黨和當局,先以身作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