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這兩個人的詳細情況我們絲毫不知道,通過毛岸英,我們感覺到一些。當時我們叫康生為康老。毛岸英當時剛從蘇聯回來不久,講話比較隨便,說康老整林浩太粗暴了。一個政治局委員,怎麼能這樣整人呢?!
文革中,康生整人就更不用說了,他開了一堆名單,黨的中央委員會、民主黨派的人物都有,他把這些人害得很慘。
他的秘書淩雲(曾任公安部長),早在延安棗園社會部的時候就跟著他。文革中淩雲被關進了秦誠監獄,淩雲說,就是康生幹的。
解放初,康生和夫人曹軼歐,在濟南不知道什麼原因鬧得非常緊張,康生得了神經病。淩雲把曹請到他家,把好房子讓給曹住,避免他們鬧得太僵,影響康生的工作。康生當時是中央山東分局的書記。淩雲說,我個人不僅為他服務很多年,他家庭的矛盾我也在調解。結果,把我弄進秦城也是他提出來的。
康生迫害人太普遍,好像要不斷地迫害人,才能生存似的。
“這個人絕不糊塗”
康生這個人的頭腦是很清楚的,絕不是個糊塗人。他外表表現出來的東西,常常與內心世界並不一樣。
1947年大概六七月,在晉西北土改,康生是團長,我是團員。7月間康生在晉西北臨縣郝家坡開土改工作會議,我去聽會。在到興縣郝家坡的路上,我已經聽說康生那里的情況了,是中央辦公廳行政處的幾個人給我講的。他們說,康生那個地方,情況非常特別,各個機關的幹部,意見多得很。土改工作團的名氣大,別人都知道。他們說,到處吊打,到處挖地財,特別嚴重的是挖祖墳。康生當時是中央土改團的團長、政治局委員、長期的社會部長,因此,誰也不敢惹他。這麼多人住在這里(河東),包括後方工作委員會,還有葉劍英、楊尚昆,這些情況,他們都知道,他們也不滿意,但不敢說,怕戴上右傾帽子。辦公廳行政處的這幾個人說,你是不是去見見吳(玉章)老,然後再跟康生反映反映?老實說,我也怕。我知道,吳玉章的話也起不了作用,康生也不會聽。我去講,更起不了作用。
到了郝家坡,我就聽會,聽晉綏分局召開的土改工作會議。會議要求各地土改工作團匯報情況。晉綏這個地方不大,也比較窮,但地委有八個之多。會議名義上由李井泉主持,實際上是康生。康生有個非常片面的規定:滿足貧苦雇農的要求。大家都窮,整個農村都窮,只有在窮里邊想辦法,把不應該沒收的沒收,這樣去滿足貧苦雇農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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