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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之後哪一年中國版圖最大?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0-08-27 09:35:56  


 
  但是,如何在不刺激列強的前提下,依靠有限的力量奪回這片領土呢?這就是北洋政府考慮的一個重要問題。實際上,從一戰爆發,北洋政府就在考慮利用俄國在遠東力量的削弱收複外蒙,具體的執行者就是徐樹錚將軍。當時,中國宣布參加一戰,徐毛遂自薦,編練中國參戰軍,駐屯西北,他認為,收複外蒙只是個時機的問題,因此名義上準備投入對德作戰,實際上隨時準備出兵庫侖(烏蘭巴托)。

  1919年,德國戰敗,北洋政府將參戰軍和原徐樹錚的西北邊防軍合編為西北邊防軍,1919年2月,徐樹錚派出一個旅的兵力,在大青山北進行軍事演習,並從西北邊防軍中選拔精銳積極備戰,他本人在多倫建立前進指揮所。在中國方面的軍事壓力之下,以第八世哲布尊丹巴為首的外蒙王公貴族失去了靠山,被迫遣使多倫,表示願意回歸中華祖國。
 
  第八世哲布尊丹巴,即蒙古活佛,他被稱為蒙古國的開創者,實際上大權卻從一開始就掌握在蘇聯顧問手中。他沉於酒色,追求享樂,對國家、民族等概念全無原則,後馮玉祥過庫侖曾經準備和他會晤,卻發現他身染性病,閉門不出,大權旁落,所有的事務一律交給蘇俄人員處理,上演塞北版的“此間樂,不思蜀”。回顧蒙古民族的歷史,對此人只有浩嘆。他表示“願意回歸中華祖國”,只不過是緩兵之計,根本沒有誠意,實際意圖首鼠兩端,以為得利。因此,北洋政府派都護使陳毅總督——可不是後來的陳毅元帥,到庫侖與外蒙王公談判,經過艱苦努力達成的《改善蒙古未來地位六十三條》(這個艱苦談判的成果,給了外蒙相當優越的民族自治地位),卻遭到外蒙“議會”的否決。

  1919年10月,徐樹錚率領中國西北邊防軍第一師,計步兵二旅,騎兵一團,揮師出塞,向庫倫進發,拉開了中國軍隊收複外蒙的戰幕。

  徐樹錚是典型的中國傳統謀略型將領,外蒙古地域遼闊,中國軍隊實際上兵力不足,且軍械皆來自國外貸款,徐定謀於“柔不可守”“弱者示以強”,虛張聲勢,效仿孔明增灶,一路上旌旗招展、大肆張揚,自以為能成為左宗棠做收複新疆之第二人,直取庫侖。

  庫侖當局和戰不定,加上中國軍隊為西北邊防軍精選的勁旅,因此在路上,蒙古哨卡對這支軍隊基本不敢抵抗,對於異動者,徐輕袍緩帶,於門哥托草原擺下鴻門宴,殺一儆百,從而造成了當地蒙古高層人士的臣服。唯一敢於和中國軍隊交戰的是原俄國顧問變成的白俄股匪,但是他們只是劫掠物資,並無政治目的,因此無法阻擋中國軍隊的前進。中國騎兵曾經和俄軍交手,對所謂哥薩克騎兵的騎術也並不恭維,他們唯一比中國軍隊厲害的地方是下坡的時候敢於雙手放開,依靠雙腳控馬,依然能夠持槍還擊。而中國軍隊只有上坡的時候敢做這個動作。一路上徐樹錚記錄日記,對在外蒙古看到長城非常詫異,他懷疑是秦代長城的餘脈,並認為應該為外蒙古修建公路,加強中華文化教育。但他主要的精力還是在軍事上,他認為外蒙威脅西伯利亞交通,蘇俄如有機會,必進占我邊疆領土,便占領庫侖,不得全功,因此隨即命令高在田等部隊離開主力,攻取買賣城(今恰克圖)、烏裡雅蘇台、科布多、唐努烏梁海等地。因為中國軍隊進展迅速,俄國方面內亂重重,猝不及防,因此未及做出反應,只能坐視中國軍隊占領外蒙各要點。

  徐樹錚自率主力一旅兵臨庫倫。1919年11月,徐樹錚的部隊開進了烏蘭巴托,外蒙王公俯首稱臣。

  局勢初定,徐樹錚毫不手軟,隨即命令陳毅返回內地,否定“六十三條”(陳毅為此後半生牢騷滿腹,認為徐奪其功),把外蒙古偽政權的“內閣總理”巴德瑪多爾濟等“請”到了自己的司令部,對第八世哲布尊丹巴加以軟禁。在威風凜凜的中國軍隊面前,外蒙古偽政權的高官們頓時沒了威風。

  1919年11月17日,歷史會永遠記住這一天,外蒙古正式上書中華民國大總統徐世昌,呈請廢除中俄“蒙”一切條約、協定,至此,蒙古全境重歸祖國,尤其是唐努烏梁海,早已被沙俄侵占,也在這時終於回到祖國懷抱,中國的版圖在辛亥革命後,此時達到最大的頂點!徐同時向當時的總理段琪瑞和南方的孫中山先生發電述職,孫中山先生收到來電後異常喜悅,不顧國民黨內某些人的反對回電慶賀他的大功。
 
  中國政府隨即開始在外蒙古開始實施如引種蔬菜、修建公路、開辦銀行、創刊日報、加強中華文化教育等一系列有益於當地的事業。外蒙古及唐努烏梁海的回歸祖國,應是1919年中國最可慶祝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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