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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6日,印度帕沃爾,達利特人在一次政治集會上 |
中評社北京6月12日電/6月3日,出身“賤民”階層的達利特人、印度國大黨女議員梅拉.庫馬爾當選為印度人民院歷史上首位女議長。就在媒體紛紛熱議其性別的同時,庫馬爾的“達利特”身份同樣引起廣泛關注。近來,極少數達利特精英開始步入印度政壇高層,幫助倍受歧視的達利特人改善社會地位。
烈日下的背磚婦女
世界新聞報文章說,在炎炎烈日下的印度街頭,記者看到正在搭建房子的施工現場,幾名身著破舊紗麗的印度婦女正在來來回回用頭頂運磚,一名監工正閒坐在旁。記者很奇怪為何讓女人幹如此累的活兒,旁邊的印度朋友回答說:“她們是達利特人,不幹這些活兒就沒錢賺。”
這就是印度當代社會的現狀。法律上,達利特人是享有一切自由平等權利的社會公民。但大部分人認為自己仍然倍受歧視,這種歧視影響著他們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們只能從事條件最惡劣、地位最卑賤的工作,工作時間最長,工資卻拿得最晚、最少。達利特孩子們沒有學校可上,即使進了學校,也必須單獨吃飯,忍受其他孩子的嘲諷、孤立。
一家人權組織今年初公佈的數據令人觸目驚心:印度“每天至少發生27起針對達利特人的暴力事件,每週至少13名達利特人被謀殺,5個達利特家庭的房子或財產被焚燬,6個達利特人遭綁架……”
在印度農村中,這種歧視更為嚴重。在相當一部分村落中,達利特人根本享受不到作為公民應該享有的社會公共服務和福利待遇。
幸運者移民進入城市
然而近年來,大城市正在成為很多達利特人擺脫種姓烙印的“福地”。由於移民眾多,很多大城市裡的種姓觀念已經日漸淡薄,相當一部分達利特人已經融入到印度的都市社會生活中。
印度尼赫魯大學中文系講師拉凱斯來自達利特族群。他能獲得這份工作主要得益於政府的“種姓配額制度”。政府要求國立大學必須為“表列種姓”保留22.5%入學名額。
拉凱斯無疑是幸運的,因為和他一起工作和學習的師生們來自各個種姓,大家都能夠和睦相處。雖然童年時的噩夢已經成為歷史,但他承認,即便政府設置了這一強制性優惠措施,但大多數達利特人因為無法接受系統教育,根本無法勝任這些公職工作,很多單位為“表列種姓”預留的配額常年空缺。在拉凱斯之前,中文系這個為“表列種姓”預留的名額就空了好幾年,原因就是沒有人選。
拉凱斯對自己的生活現狀非常滿意,但想到與自己同樣出身的大多數人還在社會最底層日夜掙扎,他感到很惆悵。在他看來,即便生活在城市裡,達利特人依然無法進入其他種姓的生活圈子。很多文化水準、社會地位已經達到一定程度的達利特人由於找不到條件相當的達利特伴侶,只能選擇獨身或者找個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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