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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試為“闖禁區” 黨史出版物觸碰到文革題材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9-07-13 10:12:37  


 
  給胡耀邦當“通訊員”

  有評論指出,《我的“文革”歲月》一書的一大特點是寫出了“陽光”。文革本是中國建國之後一段最為黑暗的歷史,但在陳小津筆下,不僅刻畫了父輩們的堅貞不屈,也寫出了當時“走資派”子女們守望相助,老一輩革命者的友情親情。陳小津說,“當時大家都希望文革早點過去,但沒想到一等就是十年之久。十年裡,我不絕望、不喪失希望,盡量樂觀地去面對挫折和苦難。”

  1967年“一月風暴”後,父親、母親相繼被隔離審查,陳小津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隨著父母們一個個被揪鬥、被打成“走資派”,陳小津等人都成了“黑五類”,每天不得不東躲西藏。後來到了北京,開國上將鍾期光的家,就成為陳小津及弟弟陳東棋、葉飛上將的孩子小楠、小毛,還有山東省委第一書記譚啟龍的兒子“小馬”等人的避難所。鍾期光和其夫人凌奔悉心照顧這批失去家的孩子,而鍾家的孩子也與陳小津他們親同兄弟姐妹,有飯同吃。

  1973 年8月,中共“十大”召開,雖然更多追隨“中央文革”的投機人物和造反派進入了中央委員會,但慶幸的是包括鄧小平、譚震林、秦基偉等一批被打倒的老幹部也當選中央委員。不過陳丕顯等很多老幹部仍然被關押。因此,許多還有人身自由的老幹部都想盡辦法解救自己的老戰友,胡耀邦就是最積極的一個。

  陳小津說,“因為解救父親的緣故,在1973年至1974年這兩年,我頻繁往來於京滬之間,打探消息,傳遞信息。其中,我與耀邦伯伯見面最多,成了他的‘通訊員’。由於我的身份,‘四人幫’一夥都盯著,當時為了從北京帶各種消息回上海,特別是耀邦伯伯的一些重要談話,我常常隨身夾帶著一些小紙片,有的是日曆紙,有的是‘大前門’、‘勞動’等牌子的香煙盒,記的都是只有我看得懂的要點、隻言片字,以免被發現。今天這些‘密件’成了珍貴的歷史文物。”

  根據胡耀邦的建議,陳丕顯於1974年9月9日給毛澤東寫了封信,信中表達了對領袖的想念、自己的近況以及要求澄清問題、恢復自由的願望。信寄出一個星期,9月17日,毛澤東做出親筆批示:“此人如何處理,請在政治局一議為盼!”毛澤東在這個批語後簽了名字,寫了日期。之後,又加了一句話:“似可作人民內部問題處理。”後來,儘管張春橋等人仍然竭力阻撓拖延,“設懸案、留尾巴”,但陳丕顯終於解除監禁。陳小津說,“耀邦伯伯要我父親給毛主席寫信的主意真是太絕、太神了,我永遠不會忘記耀邦伯伯對我父親、對我、對我們家的恩重如山。”

  到了文革後期,老幹部們陸續得到“解放”,陳丕顯以及原福建省委第一書記葉飛、東北局第一書記宋任窮、浙江省委第一書記江華等人陸續進京,都曾住到京西萬壽路的中組部招待所。老戰友歷經磨難重逢,不勝唏噓,親如一家。

  陳小津回憶那段時間是“萬壽路的春天”,受傷的父輩們找到了一個喘息的避風港,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譬如,和他家比鄰而居的宋任窮,業餘愛好就是給幾家孩子們起外號,“宋伯伯說,小津你真精,以後就叫你‘小精’,葉小楠(葉飛女兒)你真懶,以後叫你‘小懶’,江小華(江華次子)你真滑,以後叫你‘小滑’,至於小毛(葉飛女兒),宋伯伯說,這個名字不得了,這個名字不能改,這個毛是毛主席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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