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塔拉布的這次行動或許是“孤立”的,而出現穆塔拉布,或者換言之,穆塔拉布成為今天的爆炸案嫌犯,卻絕非“孤立”的。
筆者在非洲工作時,曾接觸過這個當時只有10多歲的尼日利亞豪薩族穆斯林少年。當時他是西非國家多哥首都洛美一間英語寄宿學校的學生。這是一間典型的貴族學校,就讀者幾乎都是來自尼日利亞、尼日爾、布基納法索和馬里等國上層人士的子弟,除正常的宗教課程外,接受的是典型的現代教育。穆塔拉布的父親時任非洲聯合銀行CEO,思想開通而溫和,因此穆塔拉布不但享有一名富豪子弟所能享有的生活、學習條件,還在開明父親的允許下,獲得了“放眼看世界”的好機會:洛美是西非最出名的自由港,在這裡可以接觸到各方面的知識、信息,和多元文化的熏陶。
然而筆者所看到的穆塔拉布,卻已經是一個痴狂的拉登崇拜者:他曾向筆者炫耀自己手提電腦上有“最酷的拉登屏保”,也曾向筆者的尼日爾籍客戶購買整匹昂貴的白布,去製作印有拉登頭像的T恤。
他是個聰明的少年,對人彬彬有禮,從表面上看也並不拒絕某些“西方因素”——比如他就喝過筆者請他喝的可樂,而保守的穆斯林對飲用外客的飲料是有保留的,他甚至跟筆者說,喜歡看中國的功夫片,喜歡某個法國男歌星,這些都是一個正常少年的思維模式。然而談到拉登或“聖戰”,他就完全是另一個人,他執拗地相信“全人類”都應統一在“一個教義”之下,還咬牙切齒地咒罵美國,並不止一次地聲稱他要“炸掉華爾街”。據說,他的激進在同學中是出名的,以至於被人稱為“阿爾法”,也就是“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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