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當時的日本政府提出“自由和繁榮之弧”。弧的一端是日本,印度也在“弧”上。儘管舍棄了“自由和繁榮之弧”的說法,新一屆日本政府仍延續著這一理念。印度與日本的經濟與安全關係得到增強。日本官方援助的30%投向印度,還允諾投資40億美元於“德裡—孟買工業走廊”。韓國財務部一位要人說,他的當務之急是說服那些熱衷赴美任職的年輕官員,去印度任職。
儘管坐在了日本的“自由繁榮之弧”上,印度與東亞、東南亞的經濟關係並非稱心如意。《經濟學人》的專欄作者從東京到德裡,飛躍“自由繁榮之弧”,需要18個小時,途中經停香港和曼谷。而德裡與北京之間在三年前才通了直航,一周四班,僅由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執飛。
印度向外國投資者放開了某些敏感行業,如電信業和零售業,但所有權仍受限制。這一障礙使雙方受損。印度IT業的巨頭和國際外包的明星公司,關閉了在日韓的總部,因為日韓的企業習慣於在企業內部處理IT事務。在貿易領域(商品和服務),障礙依然存在。例如,印度的制藥企業被日本這一全球第二大制藥業市場拒之門外。審計、廣告、紡織、藥品,等等等等,總有某個國家拒絕印度。日印自由貿易協定已經拖延了數年,依然沒有進展。
最明顯的一點是,在很大程度上,印度游離於已成為全球化示例的東亞和東南亞供應鏈之外。部分原因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印度對外開放前,東亞及東南亞產業鏈已經建立。而另一部分原因緣自對中國的猜疑,中國是該供應鏈網絡的中心。
部分猜疑關於經濟。因為害怕中國的競爭,印度國內的小企業主通過游說,阻止了中印自由貿易協定。但猜疑主要來自地緣政治方面。中國在東亞的“過度優勢”似乎使印度“向東看”的政策有了基石。這一政策得到日本、韓國的支持,這些國家也在尋求與印度保持更緊密關係,被視作均衡中國的力量。印度在這一區域很受歡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