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祖後歷代皇帝都委派親信對武當山全山建築進行管理。明成化十七年修建了迎恩宮。嘉靖三十一年,明世宗再修武當,建“治世玄岳”牌坊以示旌表,賜名“玄岳”。八百里武當於是有了人間天國的勝景,有了武當武術和音樂,有了“太和”世界的時代坐標,有了人類歷史進步的潮流中獨具特色充滿活力的文化體系。
武當山建築最初的目標可能只是建造一個模擬真武修仙的神國空間,影射天子“天地與我並在,神仙與我為一”。可是幾百里的山野,在哪裡尋找天人為一的天機?老子留給我們今天的法寶就是奇妙的“道”和“數”:“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從古均州到天柱峰全長120華裡。規劃均州至玄岳門60華裡為“人間”、玄岳門至南岩40華裡為“仙山”、南岩至天柱峰20華裡為“天國”。形成了人間、仙山、天國這種各占三、二、一分的比例。我們不得不承認,武當山古建築群這種以“道”、“數”為指導的規劃,不但巧妙利用數字關係解決建築中比例、適度、秩序與和諧,而且其中蘊含的神話意味著一種把握生活方式的超現實主義性質,是一種對人的永恒理想的積極肯定。
山水川穀遠取其勢近取其質,宮觀廟祠適形而止,具有一種神奇寧靜的美,神仙世界雖為人造卻宛若天成,這種建築與自然交融以及其中深刻的生命意蘊和身心合一的內涵相契合
武當山古建築群規劃的天國具有強烈的象徵性,這種象徵意蘊並不是以抽象的哲學概念,而是融解在形象內容之中的意味和旨趣。皇家廟觀的布局是靠不同的形體、比例組合成的藝術空間,是靠斜線弧線的運動、色彩的冷暖去形成。可是大山的雄奇險峻給建築帶來的是非線性、混沌性和不測性等困難。為解決建築與環境的和諧,“欽差提調”陰陽典術王敏、陰陽師陳羽鵬帶著弟子們跑遍大山的每個角落,尋龍查砂點穴,利用風水術獨特的曲線完美效應,不僅解決了武當山古建築群有關節奏、韵律、整體統一的美學問題,而且調動人的審美情緒朝著文化定勢去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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