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4月9日電/21世紀網刊載署名唐學鵬的文章分析指出,吉爾吉斯之所以擺脫不了尷尬的“騷亂怪圈”,其根本原因是本國的情勢所致,簡單概括為兩點。一個是族群對立下的民主化加速“分裂”;一個是政府喜歡宏觀調控但實質是權貴經濟。而這兩點“糅合”在一起,構成了底層民眾怒火的來源。全文如下:
近日,吉爾吉斯斯坦嚴重騷亂導致總統巴基耶夫“外逃避難”,而反對派則宣布奪取政權,將成立“人民政府”作為過渡政府,騷亂造成至少40人死亡(編者按:9日最新消息稱,比什凱克大規模騷亂已造成75人死亡,1520人受傷)。
吉爾吉斯的奪權宛如一個“輪回”。5年前吉爾吉斯反對派在美國的幫助下發動了“鬱金香革命”,吉爾吉斯南部勢力代表巴基耶夫上台,“親俄”的阿卡耶夫黯然離去,現在巴基耶夫陷入了一個“循環”,他再次被“顔色革命”。俄羅斯總統梅德韋傑夫發言人表示,“推翻政府顯示大眾極端憤怒”,而美國則拒絕承認新政權,表態“巴基耶夫還握有政權”。
如果民眾單純地將吉爾吉斯理解為美俄等大國在中亞上的地緣政治博弈,無疑是非常狹窄的,它容易走形為一種“陰謀論”色彩的民族主義。吉爾吉斯之所以擺脫不了尷尬的“騷亂怪圈”,其根本原因是本國的情勢所致,簡單概括為兩點。一個是族群對立下的民主化加速“分裂”;一個是政府喜歡宏觀調控但實質是權貴經濟。而這兩點“糅合”在一起,構成了底層民眾怒火的來源。
首先,吉爾吉斯經濟非常糟糕,以前蘇聯解體為起點,它的經濟衰減率是中亞諸國最高的。它是一個典型的農業國,但農業生產率非常低,很難形成“積累”來刺激工業。它也不像其他中亞國家有豐沛的石油資源,它主要依賴於庫姆托爾金礦出口,但卻不能賺取足夠的外匯。它的族群和宗教矛盾的複雜性更是“雪上添霜”。一直以來,居住在費爾幹納盆地及阿賴山下的南方吉爾吉斯人,受前來混居的塔吉克人、烏茲別克人影響,是虔誠的穆斯林。而居住在楚河谷地、伊塞克湖及塔拉斯的北方吉爾吉斯人,則不是虔誠的穆斯林。貧窮的南方同時是毒品貿易、伊斯蘭極端勢力的大本營。北方吉爾吉斯人把南方看作“毒瘤”,而南方人則視北方人為“壓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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