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無論是媒體層面還是政府層面同意中國也面臨著恐怖分子的威脅和美國支持中國的反恐鬥爭根本就是兩回事兒,更不要說與中國開展反恐合作了。當年美國亦曾在中亞國家的幫助下繳獲過“東突”勢力襲擊美國外交機構的計劃,又怎樣呢?並沒有影響到美國拒絕將“東突”分子轉交給第三國供養起來。
進一步推論,即使中美在反恐問題上的共識有所提高,不管這種提高是表現為中國爭取到美國發表聲明譴責“東突”勢力分裂新疆的圖謀,還是中國按照美國的要求為駐阿美軍提供外交和軍事意義的支持,都不會對中美兩國的安全“對話”氣氛產生奇妙影響。因為對於從反恐戰爭的迷夢中清醒過來的美國來說,回答誰是反恐盟友這個問題已經遠遠不如判斷誰是新興軍事對手要更為關鍵和緊迫了。
“新阿富汗”戰略以後,美國從反恐戰場上擺脫出來的心態日漸明顯,這不但是因為“反恐”越反越恐已經沒什麼便宜好占,更是因為在過去十年美國忙於“反恐”的時候,一些在上世紀90年代中期甚至更早就被美國確定為戰略敵手的國家實力有了明顯的恢復或者增長,比如俄羅斯和中國,這一點已經引發美國的強烈憂慮。
“9.11”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中美反恐合作”即便更多的是表象而非實質,但畢竟“反恐”成為美國的首要戰略需求,客觀上給中美關係提供了一定的“戰略機遇期”,美國對華政策更多從“遏制”轉向“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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