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是蔣寫的兩本書:《弘中道》與《千山獨行》;第二件是一副非常講究的領帶;第三件是蔣先生本人十分珍愛的梅花。
有人告訴我,蔣先生主張,兩岸未來如果能統一,完全可以用梅花來替代國民黨的黨徽。
我同蔣緯國也是素不相識的,沒有見過面。他為什麼會隔海托人帶給我三件禮品?當然,李子弋先生是蔣這個戰略學會的會員、研究員,很可能是他向蔣推薦的,但李沒有說,我也沒有問。最大的可能是,我是大陸著名的統派,堅定的反“獨”者,而蔣先生在這方面與我是志向相同,慕名主動相交而己。
1995年和1996年,我曾兩次赴台作學術訪問,而這時蔣先生已經辭世了,生前未能見面實乃憾事!
(五)島內主獨者並非鐵板一塊
一般人的印象,民進黨就是搞“台獨”的。這當然是有根據的。例如,他們有“台獨黨綱”,有換湯不換藥的“台灣前途決議文”,有數不清的“台獨宣示”,“台獨遊行”,“反中活動”,等等。而且,許多人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他們回頭是太難了。應該說,他們中極少數人如“深綠”、“基本教義派”,以及極少數受外國勢力影響很深的人,大概就都是這樣,但大多數人,民進黨中一般黨員,以及“淺綠”,涉足不是很深的人卻並不是這樣。
早期的例子,有兩次《“台灣之將來”學術討論會》:一次是1983年8月在北京香山召開的,一次是1985年8月在福建廈門召開的。這兩次都邀請了10位左右僑居在美國、日本、歐洲、加拿大等地並具有“台獨”傾向的台灣籍高級知識分子參加。會議初期,他們幾乎都是情緒敵對,言詞激烈,主張“台獨”,反對統一,質疑中國大陸提出的“台灣自古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認為台灣“應該建立一個新而獨立的國家”。但經過交流、溝通、對話,雖然還不可能在這方面達成共識,但至少情緒上緩和多了,很快成了好朋友。這兩次會議我都參加了,有些第一次與會者,第二次也參加了,見面時與第一次的氣氛不大一樣。其中如東京經濟學大學教授劉進慶、日本新澙大學教授塗照彥、日本大學專任講師陳仁端,以及兩次領隊的加拿大台籍教授郭煥奎先生等,都曾與大陸多位學者保持長期友好的聯絡關係,而且沒有再看見他們談過“台獨”,或發表主張“台獨”的文章。其中有的人在態度上並有明顯變化。素有“台獨”軍師之稱的加拿大維多利亞大學台籍教授肖欣義,在福建省委書記項南接見後私下對我說:“中國大陸竟有如此豁達開明、並具民主風範的領導人,我們對台灣前途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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