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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黃金價格狂升探秘:並非全是美元現象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0-12-28 09:13:34  


 
  實體經濟低迷財政政策受限

  好消息不斷,壞消息也不少。實體經濟儘管在回暖,但是步履維艱。2009年第四季度美國國內生產總值(不變價)同比增長率高達5%,隨後就出現了連續兩個季度的大幅回落,2010年第二季度一度降至1.7%、第三季度也只有2.5%。在歐盟內部,保加利亞、愛爾蘭、希臘、西班牙、拉脫維亞、羅馬尼亞、冰島、克羅地亞等八個國家2010年仍將出現GDP負增長,英國、法國、意大利等大國的GDP增長率將達不到2%。更令人頭痛的,是所謂“無就業的復甦”。今年11月,美國失業率出現進一步惡化,已經達到4月以來的最高水平——9.8%;製造業連續第四個月削減就業崗位,建築業和政府機構也在裁員。歐洲的失業人數也居高不下,今年2月以來一直高於2300萬人。勞動力市場的窘境,一方面反映了低迷的投資需求,沒有投資也就難以增加勞動力需求,使得失業問題難以解決;另一方面制約了消費需求,沒有就業何談收入,沒有收入何談消費,沒有消費何以消化舊的投資、何以拉動新的投資?惡性循環似乎難以打破。

  於是,或是主動選擇,或是迫不得已,各國的宏觀政策出手了。根據宏觀經濟學的蒙代爾-弗萊明模型,在治理經濟過熱時,財政政策無效、貨幣政策有效,因為政府無法通過增加稅收、減少開支來壓縮民間過於旺盛的需求,而通過加息等方式收緊銀根則可以起到釜底抽薪的效果;在應對經濟蕭條時,財政政策有效、貨幣政策無效,因為利率即便降到零,人們也不敢增加消費、擴大投資,而財政政策可以投入到基礎設施建設、興辦公共工程等領域,從而刺激投資、保障就業、促進消費。

  在應對本次國際金融危機之時,主要國家和地區數以萬億美元計的財政救助計劃,正是蒙代爾-弗萊明模型的現實版本。可是,在發達國家現行的宏觀經濟政策框架下,財政政策的擴張受到種種限制,用我們的話說,財政政策不能太“積極”。奧巴馬政府在履新伊始就高調宣布將兌現競選承諾,在第一個任期之內要將財政赤字減少一半,這與財政政策應有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馳。歐盟國家受到馬斯特里赫特條約的約束,財政赤字占GDP的比重不能超過3%、債務餘額占GDP的比重不能超過60%,本來擴張幅度就有限,更有幾個已經越過“雷池”的國家拖累,以及不斷爆發的主權債務危機,財政政策不僅不能“積極”,反而還得更加“消極”。
 
  美聯儲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一方面出於配合財政政策、保障流動性充裕的需要,另一方面“得益於”財政政策受到限制而不得不出手的呼聲,貨幣政策粉墨登場了。美聯儲“量化寬鬆”了,本幣盯住美元的國家也必須對等地寬鬆,以保持匯價的穩定;沒有盯住美元的國家也不能無所作為,倘若不跟著寬鬆,美元貶值將導致它們的出口更加困難。美聯儲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各主要國家紛紛採取了不同程度的寬鬆的貨幣政策取向。

  前面已經說到,貨幣政策的長處在於緩解過熱,並不能很好地拉升實體經濟的需求。中央銀行實施的貨幣政策,又往往帶有乘數效應。正如本傑明.富蘭克林所言:“貨幣會創造貨幣,被貨幣創造出來的貨幣則創造出更多的貨幣。”貨幣政策的擴張,給市場注入了大量的流動性,後者總要有個去處。

  流向哪里比較好呢?馬克思早就引用托.登寧的話說:“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會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資本就能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絞首的危險。”轉換成現代經濟學的語言,資本將權衡風險和收益,流向既定收益下風險最小,或者說是既定風險下收益最大的領域。

  貨幣不是資本,可各國央行注入市場的貨幣絕大部分都搖身一變成了金融資本。我們不清楚它們是否“每個毛孔都流著鮮血和肮臟的東西”,可我們確定它們中的每一塊錢都流著口水,貪婪地尋找著低風險、高回報的機會。實體經濟需求有限,投資石油和股票的前景也就有限。在外匯市場,美元貶值風險昭然若揭,歐元、英鎊、日元也有風險,似乎只有人民幣風險較小,卻不能在資本項下自由兌換。只有貴金屬,尤其是黃金,漲價空間大且價格波動小,無怪乎各路資金蜂擁而至,金價也就順勢瘋狂了——既超過了油價和股價的漲幅,又出現了以各主要貨幣標注價格的普遍上揚。

  實體經濟需求低迷,是此輪黃金價格狂升的決定性基礎,財政政策受限是重要條件,貨幣的大量投放是直接推手。

  金價的狂升給黃金投資者帶來了一陣陣歡笑,卻掩飾不住世界經濟走上崎嶇復甦之路的艱辛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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