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農民”的影子可以從西山村一個頑固的老農民身上看到。老漢因為一個月沒有收到訂閱的報紙,竟一個人坐上小巴到縣信訪辦把郵政局給告了。小曹當時愣是沒看明白,“一個月報紙也就四五期,總共也就五六元錢,老爺子跑一趟縣城來回車費就要十幾元,自己還要受累,犯得著嗎?”
老漢可不這麼想,他告訴小曹,自己爭的是一個“理”字:“為啥村裡其他訂報戶都按時送到了,唯獨少了我家?為啥讓郵局補寄給我,他還不樂意?太不講理了。”
打這事兒以後,小曹辦任何事都講求給村民一個“交代”,“辦得成、辦不成都給村民一個說法,為啥辦不成,說明理由,該道歉的時候就道歉。現在誰家都不差那幾個錢,關鍵你村幹部辦事兒得‘在理’。”
小曹說,西山村全村近年多個項目徵地開發,未發生一例群眾上訪事件。
放低姿態,一天之內化解群眾事件
湖北省孝感市孝昌縣鄒崗鎮香鋪村黨支部副書記喻峰從去年9月開始就一直關注“烏坎事件”的發展,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給烏坎村的村幹部“支招兒”,“姿態放低些,再低些”。
喻峰覺得,如果在“烏坎事件”發生之初,當地村幹部、鄉鎮幹部就以真誠的態度為群眾著想,多去村裡找找“明白人”,多和村民溝通,或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群體性事件了。
回想自己過去工作的點點滴滴,喻峰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自己所在的香鋪村就有過一次與“烏坎事件”類似的、但未能“成形”的“涉險過關”經歷,“涉險過關”的偶然中透著必然。
那是一個機耕路修繕項目。村裡好不容易籌集了8萬元準備在年前新修一條機耕路,以方便村民來年的春耕生產。但機耕路建設一般是在原有道路基礎上加寬,勢必會占用部分農戶的耕地。
被占用耕地的幾戶村民一開始並未多言,也沒有要補償,權當支持村裡的公共事業。村裡也在開工前專門組織所有相關村民召開了一次全體大會,外加兩次村民代表大會,三會決定:所有資金均用於道路建設,不對被占耕地的農戶進行補償,其損失算作為村集體事業作出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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