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7月31日電/人民日報刊登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美國所所長袁鵬的文章稱,目前,中國面臨的國際戰略環境和周邊安全環境趨於嚴峻,但也有亮點;有必須加緊防堵的一面,也有可以積極進取有所作為的一面。中國的戰略機遇期並未終結,只是內涵發生變化而已。
從國際總體環境看,最突出的大事件有二:一是歐債美債危機,二是西亞北非變局。前者意味著,未來3至5年,脫困療傷、重振經濟、戰略收縮、體制變革將是美歐各國戰略的重中之重和無奈選擇,相較而言,中國雖也面臨經濟轉型的重大挑戰,但總體經濟形勢仍具有比較優勢;後者意味著,在未來相當長的時段,西亞北非仍將成為大國關注和博弈的重點區域,將首先給長期在此博弈的美、歐、俄的戰略走向產生衝擊性影響,也因此將為中國創造性介入提供歷史機遇。
上述事態自然具有傳導效應,給中國的發展帶來不可避免的負面衝擊,但必須明確的一個基本事實是:“震中”在別國而非中國,對中國的影響是明天而非今天。過多地自亂陣腳或過早地將潛在風險提前,不是正確的態度。歷史證明,中國的戰略機遇往往是善抓國際變局的結果,只要穩住陣腳、認清形勢、運籌得當,中國依然能從當前的大變局中創造出新的機遇。
再看周邊環境。不少人對當前周邊形勢的悲觀判斷,主要基於兩個認識,一是美國戰略重心東移是衝著全面圍堵中國而來,二是相關國家已同美結成臨時聯盟,準備在海洋爭端上同中國對抗到底。這種認識並非不對,但稍嫌簡單。
先看美國戰略重返亞太。中國因素自是其重大誘因,但絕非唯一目標。作為一次涉及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的全局性重大戰略調整,擠進東亞一體化進程、服務國內經濟振興、重塑後反恐時代軍事部署、防止盟國體系崩盤等,也都是重要原因。一個顯見的事實是,自上世紀90年代起,日、韓、澳、菲、泰等5個盟國均出現不同程度的“脫美入亞”、“疏美近中”態勢。因此,奧巴馬戰略重返的一項工程就是利用矛盾、恩威並至,重塑盟國體系。其將沖繩美軍南移關島、將駐韓美軍聯合作戰指揮權延期2015年等,既有公然針對中國的一面,也有暗中控制盟國的用心,二者共同服務於美新亞太戰略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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