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九是極度親美的代表
文章說,台灣有論者以辯證的眼光提出新詮,認為這也許是台灣政治文化得以擺脫民族主義激情動員的開始,應該算好事。不過,這只能說是他們的邏輯推論,因為在台灣的政治文化中,個體對群體歸屬的需要繼續存在,包括個體感受對群體認同的願望,以及個體感受群體對自己的接受,台獨就是一個具體而微的表現,故仍然與近代中國以降追求群體地位的政治文化銜接,亦即台灣的政治人物對保釣事件的藉機表態,靠的還是同樣的一種群的政治文化。
一旦追求群體地位的政治文化得不到滿足,亦即台灣在無明確的“國家”可以被愛、可能被愛的情況下,久而久之,愛國的需要受壓抑,便會形成對身邊“國家”意識不明或“國家”意識迥異的其他人,產生疏離、排斥、怨恨的情感。台灣社會不定期出現對於主張愛中國的少數人進行圍剿、霸淩,反映了民族主義缺乏明確母體界線所醞釀的焦慮。台獨要抵抗的強權是中國,他們以身邊認同中國的人為代罪羔羊,並沒有如論者所以為,只要化解了中國的民族主義,就化解了內部的衝突。
近代中國以降的愛國主義傳統,無非就是抵抗強權,升華之後可以進一步開展成是濟弱扶傾的宏大願望。過去的強權指的就是列強,包括日本,愛國主義者用生命去抵抗。冷戰之後,左右分裂,美國是其焦點,回歸認同的左派當然把美國當成是欺壓中國的強權,但是愛盟則把美國當成是支持反共的盟邦。依賴美國成為習性後,助紂為虐便取代了濟弱扶傾。
文章說,諷刺的是,華府與北京關係正常化之始,就是愛盟之始,所以愛盟的愛國主義中早就蘊藏了敗亡的因子。這是由於,一旦親美壓過了愛國,又逢美國以中國牽制蘇聯,以台灣牽制中國的戰略付諸實踐後,台灣的愛國主義就必須面臨在中國與美國之間選邊的困境。這個困境與日本右派必須在反中與反西方之間選擇的道理相通,台灣朝野則與日本右派一樣,都選擇了親美。
馬英九是極度親美的代表,這點就是他從愛盟的愛中國出發,到最後竟然可以與也是極度親美的台獨周旋的重要關鍵。比賽親美,是馬英九與台獨之間的重要戰場。美國不希望兩岸衝突,也不希望兩岸統一,則馬英九的不統不獨政策就勝過台獨。釣魚台事件對馬英九的挑戰是,如何表現出獨立主權,不與北京合作,又避免直接刺激北京三者,做到同時在台灣反中、在兩岸不獨與在國際親美?
從這樣的角度理解,就可以體會何以馬英九要先提出東海和平倡議,影射兩岸互不隸屬、絕非一國的立場,再因為台獨挑戰與大陸各界誤讀,只好更強烈的建議國際仲裁,明示“中華民國”主權獨立於大陸之外。這些雖然都是自說自話,但馬英九所求的也就是不要落人話柄,自說自話已經充分,有人贊許固然好,沒有人贊許也無所謂。唯一怕的,就是大陸還是有人搞不清楚贊許他,而壞了他的大計。
文章說,比賽親美,是馬英九與台獨之間的重要戰場。美國不希望兩岸衝突,也不希望兩岸統一,則馬英九的不統不獨政策就勝過台獨。釣魚台事件對馬英九的挑戰是,如何表現出獨立主權,不與北京合作,又避免直接刺激北京三者,做到同時在台灣反中、在兩岸不獨與在國際親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