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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計顯示北京暫住人口減少60萬引發關注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2-09-03 14:13:41  


 
  留不下,所以離開

  北京人口調控中有一項“以業控人”。陸傑華認為,這項舉措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人口的分布,暫住人口的減少,有這方面的原因。比如,西城區發展金融業,吸引的為高端人才。區域經濟的升格,從事低端服務業的流動人口相應會減少。

  但他認為,經濟結構的調整對人口結構的影響,尤其是對流動人口的影響,不會這麼立竿見影,否則人口調控就不會是北京的難題。北京人口調控的短期效果主要來自於2010年開始實行的一系列行政手段。

  2010年起,國家各部委、央企以及北京市各企事業單位的進京指標,在這一輪的人口調控中得到限制,進京指標已經縮減。未來北京將進一步收緊外地生源高校應屆畢業生在京落戶政策。目前,本科畢業獲得北京戶口的機會越來越少。

  2011年1月,在“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工作會議”上,北京市政府相關領導明確表示,屏蔽不符合首都功能定位的行業形態;小百貨等17類業態將提升審批准入門檻,約涉及30萬戶商業主體、100萬流動人口。

  這一“以業控人”的“加減法”消息剛傳出,就遭遇杯葛。北京市發改委副主任趙磊在北京“十二五”總體規劃新聞發布會上,對本市將引導低端行業的從業人員外移的說法予以否認,並表示人口調控從未要擠走某個行業和人群。

  同年2月1日,住建部出台的《商品房屋租賃管理辦法》規定,地下儲藏室不得出租供人員居住。8月24日,北京市政府也公布了最新修訂後的《北京市人民防空工程和普通地下室安全使用管理辦法》,禁止出租地下室。

  北京市民防局局長王永新曾公開表示,從2011年起,北京將用半年到一年時間,集中清退人防工程中的散居戶,今後人防工程將逐步公益化,不用於經營出租住人。有人計算過,這一政策將會把100萬“鼠族”(地下室租住者)趕出地下室。

  這些人的一部分將因承擔不了地面高額的房租而選擇離開北京。鏈家地產的數據顯示,2011年北京租賃市場增長最高,成交月平均租金3280元,年度(同比2010年)漲幅為13%。這一增幅將在2012年繼續顯現。

  2012年5月9日,北京市發布《關於公布我市出租房屋人均居住面積標準有關問題的通知 (徵求意見稿)》,擬規定出租房人均面積不少於5平方米,且一個房間最多只能住2人。對於目前流行隔斷以容納更多租戶的出租房來說,將再次擠出一部分人。

  相比行政手段的人口調控,“以業控人”顯得柔性了許多。通過產業布局來影響人口的分布,通過調整產業結構,來提高外來人口的准入門檻。過去兩年,北京市通過限購車、房,讓房地產和汽車產業逐步退出支撐北京GDP的主要行業。

  效果很快顯現出來。2011年北京市GDP增速8.1%,首次出現增速放緩,並墊底全國。經濟放緩被認為是此次暫住人口減少60萬的因素之一。

  “首降”的雙刃劍

  知名網絡評論員五岳散人的一篇文章稱,如果不出意外,(外來人口減少)這個趨勢將在以後的幾年中繼續惡化,加上未來經濟形勢不算樂觀,逃離的衝動可能會越發強烈。如何解決人口調控對經濟發展帶來的反彈?

  據安邦咨詢研究團隊掌握的情況,北京的人口管控已經開始對北京市的經濟產生了明顯的壓力。目前北京市在製造業領域的用工約180萬人,其中超過40%是外來人口。可以確定,北京的製造業已經無法離開外來工人。

  安邦咨詢認為,在服務業,尤其是餐飲、建築、家政、娛樂、環衛、零售、房地產服務等眾多領域,離開了外來人口,北京的正常運轉可能都會出問題。如果強制管控外來人口,其經濟代價將會十分巨大。

  事實上,北京市政府也看到了人口調控帶來的影響。在2012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沿用多年的“人口調控”四字消失,出現“人口服務管理”的新提法。並注明“服務”和“管理”的關係為“寓管理於服務之中”。

  關於人口問題,北京市政府工作報告中的變化如下:2008年是“健全房屋租賃和居住證管理體系”;2009年是“探索建立人口調控目標責任制”;2010年是“探索建立綜合調控機制,通過城市功能疏解、產業結構升級和布局調整,促進人口有序遷移與合理分布”;2011年是“探索區域人口調控綜合協調機制”;2012年為“實有人口服務管理全覆蓋”。

  陸傑華稱,對於人口問題,北京市政府直到現在,解題思路才真正清晰,即淡化行政手段,轉向服務管理。“這表明,在與行政手段的博弈中,公正至上、共建共享共擔的服務管理體制勝出。”他說。

  2007年開始,北京市提出了居住證制度的設想,直到現在也未能出台。陸傑華解釋說,目前還是在討論該提供什麼樣的服務,大的方向應該是增加公共服務功能,比如第一個就是社會保障這塊,比如子女教育,尤其是高考怎麼放開等等問題。

  但陸傑華也表示,居住證還是會有一定的年限或條件限制,比如納稅和社保等。“可能制度出來後短期來說,受益的人群不會太多,但至少給了流動人口一個希望。”

  中國人民大學教授毛壽龍也表示,變“管理”為“服務”,給流動人口市民待遇,官方確有這樣的美好願望。但城市承載力的現實難題,讓官方又不得不使用社保年限和納稅年限等行政性手段。“至少在一段時間內都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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