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基金會高級研究員彼得.布魯克斯聲稱,中國在南海的“專斷”行動可能威脅該海域的航行自由,影響全球經濟。他稱美國政府若不能在“迎接中國挑戰”方面發揮“必需的領導作用”,將影響美國在東亞及全球的地位。布魯克斯說,美國在南海地區的盟國和夥伴都需要美國保持在該地區的軍事存在,但他質疑在削減財政預算和擔負其它全球責任的背景下,美國還能有多少能力保持在亞洲的軍事存在。
儘管美國國會議員和專家學者們極力鼓吹“中國在南海的威脅”,將南海局勢渲染得“劍拔弩張”,但在談到“解決之道”時,也都只能承認衝突乃至戰爭不符合所有各方的利益,包括美國的利益。羅斯-萊赫蒂寧聲稱中國尋求控制南海以及西太平洋,“因此(中美之間)爆發海戰的可能性不斷增加”,而這“並不符合美國人民與亞洲人民的利益”。伯曼呼籲相關各方緩和緊張情勢,避免以牙還牙,因為這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地區爆發衝突的潛在成本要遠高於從南海海床中獲取的潛在經濟利益”。克羅寧說,由於中美雙方經濟的相互依賴與共同利益,中美之間的爭執不會上升至美蘇冷戰的程度,當前美國應一方面堅持美國的海上權利,支持東盟等多邊地區機構,一方面尋求與中國的積極接觸。
在美國眼裡,南海作為全球重要貿易通道及其巨大的油氣儲備而具有特殊的戰略重要性,是“地緣政治上和商業上最重要的水域之一”。去年7月,美國國務卿克林頓發表聲明,強調美國作為一個太平洋國家,在南海航行自由、無阻礙商務、維持南海和平與穩定及各方遵守國際法方面具有“國家利益”。美國政府高官多次表示對南海主權爭端不持立場,但在貌似公允的表態中均“流露出”對中國“以大欺小、恫嚇脅迫甚至動用武力”的“擔憂”,同時不斷加強與其亞太盟友日本、菲律賓等國的軍事關係。在美國著眼中國、向亞太戰略再平衡的大背景下,南海爭端、釣魚島爭端的升溫為美國緊拉盟國及夥伴國、實施大戰略提供了更好的“機遇”,但美國心裡也很清楚,將危機管理在可控範圍、保持亞太地區的穩定與增長才最符合美國的利益。
正因為此,美國政要及專家們既不時地“煽風點火”、指責中國“專橫霸道”,又要大談緩和局勢、吆喝共同利益,美方這種漁翁得利的心態與自相矛盾的做法對亞太和平與穩定並無真正的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