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研究員蒂莫西·加頓·阿什在《洛杉磯時報》發表文章說,美國有著定期縮回到固守美洲大陸的冷漠狀態的歷史,一戰後的形勢就是如此。不過,這一次不同。儘管當前的逃避態度有其歷史淵源,但這個國家在國際舞台上不是急劇崛起,而是相對衰敗。20世紀20年代,美國人還不必擔心“崛起的中國”會擊敗他們,現在已經擔心了。
一個更加富有、更加有實力的中國,是否意味著一個相對變窮、變弱的美國?這是美國人面對的一個“時代命題”,用英國《金融時報》外交事務首席評論員吉迪恩·拉赫曼的話說,美國甚至因此步入一個“焦慮時代”。巨大的焦慮還未衍生出一個壓倒性的結論。時至今日,“歡迎中國作為一個繁榮昌盛的大國登場”仍是美國的官方表態。
不過,這一表態的成色是清楚的。美國去年底發布的一份“全球趨勢”報告不無憂慮地指出,到2030年美國將不再有能力“領導世界”,中國有可能成為第一大經濟體,亞洲將成為世界的“權力中心”。值得注意的是,報告的編撰者是美國國家情報委員會。
世界各國都處在一個複雜的“轉型期”。轉型期給各國帶來的感受全然不同,不僅取決於其實力處於上升態勢還是下降態勢,還有一個關鍵因素,那就是能否把握住國際關係體系變遷的大趨勢。
為什麼經濟總量躍居前列就將成為世界的“權力中心”呢?為什麼美國就一定要扮演“領導世界”的角色呢?新的時代正賦予“權力中心”、“領導世界”這些概念全新內涵。思想觀念不與時俱進,行為方式就會與時代脫節。先不說這樣的思想觀念和行為方式是否有助於保住國家實力全球第一的地位,即使一時保住了,恐怕也找不到自信的感覺。
“美國人應以廣泛而有遠見的方式定義他們的國家利益,將全球利益融入其中。”某種意義上,約瑟夫.奈已經給美國人擺脫焦慮症開出了藥方。
(消息來源:《人民日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