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教授還比不上一個科長處長,如果大學長官不需要教職員工的推舉,那麼就會催生官本位和關係至上的價值觀念與價值追求。因此,在一些大學里,教師在當領導前,要學會經營關係和積攢人脈,為自己的升官鋪路;在當上領導後,要忙於四處應酬,要忙著維護關係,很少有時間去研究教學和學術問題了。
高度行政化使高校權力體制集中化,權力同樣難以受到有效的制衡;只要大權在握,往往即可恣意作為盡情揮霍。近年高校負責人頻出醜聞,或者因為他們太過肆無忌憚,或者因為監督的力度在增強,或者因為曝光的渠道在增加,但相信這只是高校問題的冰山一角。
學校是社會良知的源頭和源泉。這一源頭一旦受到污染,就會陷社會良知於混沌。復旦大學弟子舉報院士導師造假事件,就使正義與倫理深陷兩難困境——導師造假不舉報,就是泯滅正義良知;假如是由於私心受阻而揭露導師,則又違背師生倫理……而無論是學校評估、院士評選造假還是考試舞弊,都是對教育源頭的污染,對誠信源泉的破壞。
儘管在霧霾天里,大學很難獨保一片清新,但哪怕在春秋那樣的戰亂年代,孔子與學生顔回尚能做到“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難道現在的教師一定都需要隨波逐流?如今的學校一定發不出數縷陽光?
(來源:網易評論 作者:何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