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標誌,就是對轉型國家的爭取和塑造,美國在介入,一個重要的例證就是緬甸,一個次要的例證就是對柬埔寨、老撾、越南這些國家的經營和爭取,以及暗中推進的政治引導和社會塑造。
張沱生:包括對蒙古的影響也挺大的。
王鴻剛:對,蒙古在美國那裡被譽為是亞洲民主化的民主樣本。所以,我覺得美國對亞洲轉型國家的爭取和塑造,應該說沒有完全實現,但是取得了重要階段性成果,也是有進展的。因為亞洲整體上處於一個社會的轉型階段,這個階段美國還是看到了其中所孕育的“機遇”。
如果從安全、經濟、地緣、社會、熱點問題這幾個角度來看,美國經過過去這五年的努力,應該說把亞太再平衡戰略整個一個新的佈局系統濾了一遍。從這個角度講,我認為它的佈局已經基本形成,未來不會有太大的結構性的變化。
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重要問題就是對中國的情緒管控,和中美關係的管理,這其實也是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步驟。經過過去這幾年,現在對重大行動的相互通報、海上行為規則的談判、中美軍事安全的加強,實際客觀上也實現了對中美總體關係的掌控。
從美國這個角度說,美國基本上實現了目標,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克里一上台,中東還沒有亂的時候,他就把重點轉向了推動中東的巴以和平進程,不是因為中東亂了,才被迫去搞。未來會繼續在這個大框架內繼續推進。
另外一個問題,美國會不會在中東、亞太、歐亞這幾個地緣的重點地區這麼做。我覺得這裡面有一個解釋,就是美國的戰略東移進程實際上是從冷戰結束之後就開始了。20世紀最後十年是在前蘇聯空間進行,21世紀前十年是在中東和南亞穆斯林聚居區進行經營。第二個十年順理成章就推到了亞太地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