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香港激進分子的人數很少,梁國雄第一次出選立法會議員時,是單打獨鬥,沒有政黨支持,敗選了。後來,有了社民連,社民連初次以政黨名義出戰立法會議席,強攻公民黨,黃毓民踢走毛孟靜。從此,公民黨走的路線也激進化了,搞了所謂的五區補選,反對派中人覺得,不激進化就得不到選票,於是爭相激進化。
過去,有些香港人很自豪地說,香港數十萬人上街遊行,沒有任何暴力事件發生,上街遊行像是參加嘉年華會,還引來一些奇裝異服、訴求古怪的人出來搶鏡頭。不過,與此同時,也有一批人覺得反對派如此經年累月地例行公事,每年上街進行開嘉年華會式的遊行,遊行完畢作鳥獸散,沒有意義,什麼也爭取不到。於是,他們開始嘗試以更激進的手法抗爭,在遊行結束後不願散去,而是前往包圍中聯辦、禮賓府,反政府的示威集會也由維多利亞公園轉移到政府總部。愈來愈多示威遊行並沒有按規定申請警方的不反對通知書,但是警方也少有採取執法的行動,長期的姑息,助長了激進分子的士氣。
兩地差距變化難接受
“佔中”的構思,本來只是一名學者在報章提出的一個理論上的建議,但是激進分子決定把這名學者推上虎背,成了“佔中三子”之一。“佔中三子”談“佔中”,談了一年多,只談不做,終於比“佔中三子”更激進的學生決定自己發難,騎劫了“佔中”的計劃,把構思變成真實,並搶奪“佔中”的領導權。到後來,旺角出現了比學生更激進、背景複雜的“佔中”者,“佔中”就全面失控了。
當然,如果今日的中國仍然是中英談判初期的中國,中國人依然是月入數十元,萬元戶被稱為富豪的年代,香港也不會發生“佔中”事件。當香港人眼中的內地居民全是“阿燦”,香港人只知道深圳是他們前往吃喝玩樂的地方,當香港人仍然陶醉於一個香港的GDP已經是中國好幾個省的總和時,香港人對內地沒有恐懼感,香港人認為只要保住香港的自由經濟體系,香港就永遠富強。但是,回歸17年,殘酷的現實告訴香港人,中國內地逐漸強大,中國內地居民愈來愈有錢,香港經濟則愈走愈慢,GDP被上海、北京超越,很快地也會被廣州深圳追上。以前遠遠落後於香港的新加坡,今日的家庭收入中位數是香港的兩倍,平均人均居住面積更不止兩倍,香港人的自尊心被破壞了。自尊心的破壞帶來憤怒,帶來反擊、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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