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東寧:那是1941年,百團大戰剛剛結束,我父親在山東反“掃蕩”,正趕上我大姐出生,部隊行軍不能帶孩子,只能放在莒縣一個老鄉家。後來漢奸告密,老鄉和大姐都被抓走了,我父親托莒縣的地下黨把老鄉拿錢贖出來,大姐被鬼子殺害了。他心裡挺愧疚的,倒是我母親十分堅強。
新京報:你母親當時是什麼表現?
孫東寧:1942年沂蒙山區轉移時,母親分娩走不動路,當時鬼子快要追上來,情況危急,她從戰士手裡奪下了兩枚手榴彈,打算和鬼子同歸於盡。好在當時的衛生隊長下了死命令,讓戰士救回我母親,生下我二姐。可惜二姐在1949年隨軍南下時,在寧波被國民黨的飛機炸死了。
新京報:父親的經歷對你有什麼影響?
孫東寧:比較大的影響是我們對軍人肅然起敬。我和另外四個兄弟姐妹,都是新中國成立後出生的,也都當了兵。
軍人情懷
我當兵沒沾父親一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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