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元在創作《豐碑的記憶》時,同樣看了大量的史料,又到延安的寶塔山進行了現場考察,“繞著山轉了一個禮拜,看哪個角度比較合適”。最後他選擇了這座山的正面,“山形比較方,像一座紀念碑”。不過,與歷史資料相比,袁元發現寶塔山周邊的環境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於是他選擇了從人們對延安的記憶出發來表現歷史,畫了人們記憶中革命聖地的歷史形象。
拜訪老兵和大量速寫人物稿
油畫系老師石煜的一組向遠征軍老兵致敬的7人肖像,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藝術家通過強烈的色彩對比、大筆觸的鋪排,讓這7位高齡老人像紀念碑一樣定格在畫面中,極具視覺震撼力。
石煜告訴記者,在三年前的一次騰沖之行中,他無意間了解到遠征軍老兵。他覺得他們不應該被遺忘,所以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石煜一直惦記著這個群體。“今年有這樣一個主體性創作,便第一時間想到了他們”。在創作構思初期,受斯皮爾伯格執導的《兄弟連》的啟發,石煜特想畫一組《中國兄弟連》,呈現老兵們口述中的戰爭場面。
為了深入了解那段歷史,石煜通過各種關係找到了部分幸存下來的高齡老兵,超出預期的是,他們並不太願意再回首那段往事。石煜理解這些老兵內心的矛盾,“這些老兵不想說太多,但又不想被遺忘,畢竟在那場戰爭中死去的人很多,活著的人很少”。
深入了解後,石煜放棄了最初的設想,決定描繪他們當下的生命狀態。在他的印象裡,這些老兵“很悲壯,每個人都像一座紀念碑,但又很凄婉,讓渺小的我不知如何去面對他們”。通過多次實地採訪和大量的速寫稿,最終完成了我們看到的《遠征軍老兵》。畫面中的7位老人中,唯一的老太太,是當年遠征軍中的宣傳戰士。
石煜對主題先行的創作並不感興趣,在這一次的作品中,他沒有描繪戰爭本身的殘酷,而是試圖通過“今天的形象與歷史圖像相對應,從歷史中學會反思”。在他看來,藝術的重要性在於“創作者是否從心出發,而不是從簡單的樣式出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