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陸和香港地產的高估值與歐洲資產的低估值對比。
作為一個生意人、投資人,我們還是將生意放在第一位。毫無疑問,無論是大陸還是香港,地產的估值都是非常高的位置,這種高估值和歐洲資產的低估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從生意角度說,撤資大陸和香港投資歐洲的選擇從投資和生意角度說,是一個好的選擇。在這方面,我們要充分承認李嘉誠的過人眼光。
雖然,長期看中國地產仍有較大升值空間,但至少未來較長周期內,增值空間遠比過去要小得多,甚至還有較大風險。關於地產在中國經濟的的系統性風險,拙作《大博弈中國之危與機(經濟篇)》中有詳細論述,這一點我們必須要承認其存在。
二、世界形勢可能存在的系統性風險。
長期關注占豪微信和閱讀過占豪時事作品的戰友應該對當前國際局勢很清楚,雖然現在世界還不至於引發世界大戰,但新冷戰的風險卻在增加,這一點看看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和俄羅斯在烏克蘭的肉搏,再看看中東的形勢都可窺斑見豹。一旦西方和俄羅斯形成新冷戰,那麼全球新冷戰的風險就會大大增加,這其中也包括中國。這是當前世界可能存在的局勢劇變風險。
李嘉誠家族雖然創業在香港、發展在香港,成就也在香港和大陸,但李氏家族本質上屬於西方資本。李嘉誠的崛起是在港英時期,是在匯豐銀行等西方資本一手支持下,從籍籍無名到亞洲首富。在其後來的發展中,他的主要資本來源除了自身積累外,融資很大一部分還是來自西方資本。
大集團企業的發展,背後一定要有金融體系的支撐,李嘉誠旗下企業財團的主要支撐來源於英國金融體系。如此一來,如果未來真的爆發新冷戰,真的出現西方金融圍堵中國的局面,李氏財團夾在中間將會非常難受。所以,從資本安全角度考慮,李嘉誠將大規模投資撤離到英國是資本回歸母巢,是一種避險行為,規避的是大的、可能出現的系統性風險。就資本生存角度說,這種做法屬於為自保作出的戰略調整。
三、香港的政局風險與地位弱化趨勢。
過去幾年,香港政局越來越不穩,2014年10月更是爆發佔中運動。作為一個特別行政區,香港在過去數年走得越來越歪,已有誤入歧途的風險。而且,考慮到中央政府要將上海打造成東方的金融中心,香港未來地位必被弱化。如此意味著,香港的發展空間已經到了基本難以突破的天花板。在這種背景下,李超人撤資也就不難理解了。撤離香港總要有去處,但李氏集團的資本之根顯然不是在大陸,所以從資本安全角度考慮,在歐洲資產低估值時撤到英國為主的歐洲雖然不是上上策,但至少是中上策,是較為保守的良好選擇。
四、規避交接班和交接班後的系統性風險。
李嘉誠已是耄耋之年,雖然身體健康但畢竟年歲不饒人,故進行財團的交接班是必然的。從過去李嘉誠對兩子的安排上看,李氏集團未來的掌舵人顯然是其長子李澤钜。但是,相比李嘉誠在政商兩界長袖善舞的能力,其子一直低調,恐無這樣的大局掌控能力。在這種情況下,安全的做法是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基於此,一方面將一部分資產分散到低估值的歐洲,另一方面又將公司註冊地轉移島半島開曼群島,就是一種較為穩妥的安排。對李氏家族來說,現階段穩妥可能比進去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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