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互聯網+金融衍生品”模式的泛濫,使得國際資本流動速度以幾何級數加快,瞬間就能掠奪別國和他人的大量財富。國際壟斷資本可以脫離實物經濟和生產環節,在金融及大量金融衍生品領域,僅僅通過小小的鼠標輕輕地一點,就能實現自己的價值成幾何級數的增長。從一定意義上講,在資本主義生產關係占主導的情況下,當今世界上所有股市、期貨、匯率、種種大宗商品等金融衍生品都是國際金融壟斷資本在“坐莊”。金融是經濟全球化和當今幾乎所有國家經濟的命脈和血液。“互聯網+”既是金融帝國主義登上頂峰的最為有力的工具,又是造成當今全球範圍內貧富兩極分化的最直接、最重要的通道。
正是主要基於廣大民眾就業崗位逐步減少、產品市場的全球化和國際金融的高度壟斷,使得在當今西方發達國家主導的經濟全球化時代,在全球範圍內,已經出現這樣一個最基本的經濟現象:窮人愈來愈多、愈來愈窮,富人愈來愈少、愈來愈富;幾乎所有國家都愈來愈窮,愈來愈窮的根本標誌,就是各國主權債務都在急劇增多。換句通俗的話講,日益貧窮的絕大多數普通群眾已經沒有多少錢可供富人再來榨取。這是“互聯網+”引領的生產全球化其中包括金融衍生品的全球化與生產資料私人占有這一基本矛盾帶來的必然結果。
為了維持本國GDP一定的增長率和就業率,世界各國的貨幣發行量幾乎都在一輪又一輪的量化寬鬆,但這些寬鬆的貨幣絕大多數最終流進了極少數人的賬戶。人類財富掌握在越來越少的人手中。2013年全球個人財富掌握在富豪手中的有40%,2014年則為41%,而波士頓咨詢公司預計,到2019年,這一比例將上升至46%。(蒂納·凱澤:《2016年亞洲將成為世界最富有地區》,德國2015年6月15日《世界報》網站)全球85位富豪積累的財富超過了35.7億這一半數世界人口的財產。(阿曼多·B·希內斯:《公共債務:數萬億的謊言》,西班牙《起義報》2015年5月31日)就連共和黨美國總統候選人特德·克魯茲也說:“從全國範圍來看,收入最高的1%人口占據的收入份額之大超過了1928年以來的任何年份。”(吉爾·萊波雷:《富愈富,窮愈窮》,美國《紐約人》周刊2015年3月16日)
應該說,全球範圍內絕大多數人的相對貧困與絕對貧困和極少數人暴富的兩極分化,是國際局勢深刻變化中最深刻、最基礎的變化;這一變化是其他所有變化的基礎和根源,其他所有變化都是這一根本變化的派生。
三、“互聯網+”這一生產工具的大變革必然引發生產關係大變革
在任何時候,社會生產力都是在一定的社會生產關係中存在並運行的。在社會主義生產關係框架之內,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無疑有著永恒的魅力。但在資本主義生產關係框架之內,以“互聯網+”領銜的高新科技革命和以美國為主導的經濟全球化,對於國際壟斷資產階級而言,無疑是一柄雙刃劍。一方面,它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資本主義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並在一段時日內,可以使資本主義社會內部的基本矛盾轉嫁到其他發展中國家,使其內部的矛盾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在一定條件下,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可以保護和促進高新科技這種生產力的存在和發展,但發展到一定階段和超越一定的時段,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必然造成廣大人民群眾相對的甚至絕對的貧困,並難以容納新科技變革帶來的生產力急劇增長,抑制甚至破壞生產力的存在和發展。
科學技術本身沒有階級屬性,但科學技術必然為科學技術占有者服務。在資本主義生產關係條件下,資本為獲得最大限度的利潤,還必然利用和占有科學技術,技術和科學的進步就意味著資本榨取血汗的藝術的進步。以工業生產為例,“互聯網+”時代的生產模式可以表述為:勞動者+智能機器+智能網絡+智能終端。其中,“勞動者”是人,“智能機器+智能網絡+智能終端”則是資本所擁有的生產工具,這些智能生產工具,都是資本的承擔者。在當今世界,在短時期內,智能機器人還無法全部代替人工,因此工業生產仍然離不開大量工人。“智能機器+智能網絡+智能終端”使得流水線上的生產速度加快,結果是工人的勞動節奏和緊張程度明顯加大。由於智能機器、智能網絡和智能終端的發展,工人操作也將日益簡單化、工人可替代性明顯增強,加上過剩勞動力大量產生,使得勞動力價值又最大化地貶值,工人的實際工資將降低。因此,“互聯網+”這一生產工具的大發展,不但不可能消弭反而會在全球範圍內進一步加劇生產社會化和生產資料資本主義私人占有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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