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到了替罪羊(前者是猶太人與凡爾賽,後者是中國人與奧巴馬);
——都擅長自我欣賞和偏執;
——都不按套路出牌……(筆者生怕有遺漏,不敢用句號)
全球主流媒體紛紛發問:特朗普是法西斯嗎?有人斷言:他當然是納粹!還有人經過一番細致的分析,發現特朗普與希特勒不同,但他和墨索裡尼是一樣的!特朗普參選的初期,人們擔心他是民粹。後來,越來越擔心他會不會是納粹。希特勒會重生嗎?法西斯會殺回來嗎?杜蘭特夫婦在《歷史的教訓》裡設問:為什麼歷史總是在重複它自己?因為人性在幾千年來就沒有什麼變化!當然,這樣想過於悲觀了。人類總歸有過深刻的教訓,使我們有所警覺,也能付諸反制的行動。
首要的是,防止個體的不滿演變為集體的非理性。賴希的《法西斯主義群眾心理學》提出,法西斯主義不是某個人或某個民族特有的,而是普遍埋藏於人類的性格結構,是每一個被壓抑的普通人既想反抗又不免崇尚的。希特勒的“成功”,依靠的是法西斯綱領與人們心理結構的耦合。
因此,塑造科學理性的認知,是彌補法西斯式人性缺陷的必要條件。
從心理層面過渡到現實,就需要在制度變革和政策設計上,更加注重公平。1930年代是絕對公平問題,21世紀則是相對公平問題。根據社科院房寧研究員的分析,支持特朗普的群體,更主要是由於相對利益的受損,而非絕對的生活水平下降。
面對被邊緣化所產生的“新民粹”,就要重新審視阿瑟·奧肯講的,公平與效率之權衡。否則,就會像卡爾·波蘭尼或薩米爾·阿明所說,法西斯主義作為對現代性問題(尤其是自由放任的市場)的一種反應,粉墨登場。
應該靠誰來彌補市場失靈呢?恐怕沒有唯一的救世主。既需要遵循法治、以人為本的政府,也需要面向草根、非營利性的社會組織,還有客觀中立的媒體,以及成熟理性的智庫。包括企業在內的各種社會主體,守住共同的底線,發揮各自的優勢,創建新的協作關係,才有避免任意一種極端的可能。
國際社會的相互理解與合作更是必須的。少些計較小利,多些擔當大義,才能不再為法西斯或其它什麼不祥的主義提供溫床。理性、公平、法治、多元共治、人類命運共同體——希望這個藥方有效。
(來源:中國網;作者:顧嚴 中國宏觀經濟研究院副研究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