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融服務業為例,台灣的第三方支付、電子商務、衍生性金融商品的高度規範,致台灣每年雖有300-400億美元的經常帳順差,但島內資金外移,前往海外買基金、新的金融商品,致金融帳也出現大幅逆差,如能放寬管制,開發更多新金融商品或業務,留住民眾資金,甚至吸引海外基金,發展台灣成為亞太資產管理中心,又何愁沒有高薪的就業機會?社會大眾只看到中國大陸P2P、電子商務的弊端,但大陸電商的顛覆零售、物流,甚至阿里巴巴因電商獲利而轉投資造就的產業創新、對中小企業競爭力提升(螞蟻金服),我們卻視而不見。
其次,“衛福部”因擔心圖利財團、排擠民眾就醫權利,致長期照護、國際醫療缺乏產業化規則。長照重視在地化,但淪為地方勢力競逐、規模破碎,無力精進商業模式、吸引投資,也很難搭上國外盛行“醫養合一”的列車。國際醫療更在衛道人士反對下,將商機拱手讓予新加坡、泰國、韓國。最後為了解決全民健保的財務窘境,只能附加保費、採行總量管制,將醫療服務塑造成“低成本行業”,醫事人員的薪資凍漲也就不足為奇了。
再者,“教育部”在課程、師資、學費上的重重管制,也使得教育無力產業化,坐失海外華文教育商機。另外,“觀光局”的觀光基金如能槓桿民間資源,投入景點建設,規劃定目劇場,創造觀光業的附加價值,才更有能力分散對大陸觀光客的依賴,並扶植嗷嗷待哺的觀光及文創業者。
至於如何跨越上述三座大山,提升民眾薪資?就代工思維的改變而言,政府的補助,租稅獎勵應釋出部分資源鼓勵業者在利基領域上,投入品牌、行銷,假以時日必能逐步改變產業結構,減少代工比率。在專上教育過度投資的調整上,“教育部”除鼓勵大專院校合併外,甄選有意願學校,以先行先試模式,鬆綁師資、就業、課程的限制,並和國外大學合作,引進外籍人士來台就學,推動台灣成為華文教育中心,或可視為改革的起步。至於服務業規模太小,“行政院”應賦予各服務業主管部會一定比率的產業化績效指標(KPI),並改革公務員誘因機制使其勇於任事。同時,加強中高階公務員的輪調制度,提高跨部會協調、產業化思維,此外,以“先行先試”的“試點”地區,鼓勵部會進行創新,並引進投資。
在悶經濟、平庸經濟的沉重壓力下,如果政府依然停留在“舊思維”的桎梏下,只能追求漸進式的改變。那麼在可預見的未來,台灣經濟勢必無法跨越上述三座大山,而台灣民眾要脫離低薪苦日子,恐怕還有得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