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極端主義的表現形式多種多樣,包括種族主義、排外主義、宗教保守主義和政治上的反國家主義,但是它們萬變不離其宗,核心始終是對平權運動和文化多元主義的反動,主張維持少數‘白人’及其文化的優越地位。”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經濟與政治研究所副研究員肖河對記者表示,極端主義是損害美國社會治理成效的痼疾,也是美國政治極化加劇的社會和思想基礎。一方面,受極端主義梗阻,美國聯邦政府的很多社會治理政策得不到有效推行。面對州、地方和社會層面的抵制,美國聯邦政府也往往缺少與之鬥爭的決心和政治資本。另一方面,由於極端主義的存在,在控槍、婦女權利等重要的政策議題上,美國社會很難形成共識,很多社會治理議題處於長期擱置狀態。
“近兩年,圍繞總統選舉、種族歧視、槍支暴力和新冠肺炎疫情等一系列問題,美國很多大城市舉行了遊行示威活動,給極端主義提供了可乘之機。美國大城市的遊行示威中發生恐怖襲擊事件明顯增加。”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美洲中心副研究員邵育群對記者表示,近兩年,美國國內極端主義呈現出新特點。之前,極右勢力所謂白人至上主義者的極端主義思想在美國國內非常猖獗。現在,極左勢力的極端主義思潮也在迅速上升,包括無政府主義、反法西斯主義、暴力環保主義等。極左和極右兩股力量衝突愈演愈烈。因為極右勢力通常支持槍支自由、反對槍支管控,在極端主義思潮的裹挾下,槍支暴力犯罪數量明顯上升。此外,極左和極右兩股極端主義力量又同時反對美國政府、軍隊和執法機構。
今年8月,美國前總統特朗普被美國聯邦調查局突襲“搜家”後,民主、共和兩黨及雙方支持者激烈對抗,甚至發生了針對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暴力事件,“內戰”一時間成為美國社交網絡熱詞。美國《國家利益》雜誌網站說:“大量跡象表明,美國民主陷入險境。”
多重因素助長社會不滿情緒
“極端主義在美國加劇有短期和長期兩方面因素。”肖河分析,短期因素是“9·11”事件後,美國為了塑造所謂反恐戰爭的合理性,大力渲染伊斯蘭極端主義對美國的威脅,推高了美國社會的排外恐外心理,也惡化了美國社會同外部特別是伊斯蘭社會的關係。長期因素是“9·11”事件發生後,20世紀80年代新自由主義興起以來美國社會貧富分化加劇的情況仍在持續。這些社會不滿情緒很容易被既有的極端主義思想俘獲和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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