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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參與沙士抗疫的何重文醫生(左)、林偉奇醫生(右)回顧從沙士到新冠的抗疫歷程。 |
中評社北京3月5日電/據大公報報道,2003年香港爆發沙士,有正在休假的醫生被緊急召返醫院,與同事組成“六壯士”戰疫。那時候,隔離設施與防護裝備奇缺,一個N95口罩用足一日,不够眼罩,要戴泳鏡頂替;亦有年輕醫生向專科前輩惡補一堂,就立即加入抗疫,憑人手記錄病人位置、密切接觸者的行蹤……
2020年爆發新冠疫症,有曾與沙士打仗的醫生再投身“Dirty Team”,在前綫抗疫。“很多在沙士時想過的方案、准備的藥物、做過的研究,都可用於新冠抗疫”。他更認為新冠疫情加速推進疫苗、藥物的研發,讓病人不用苦等多年。
20年前香港爆發沙士,當年3月沙田威爾斯親王醫院8A病房突然出現集體感染,疫情持續三個多月。
“一開始不知道是什麼病,只聽聞板藍根、熏醋有效果,沒想到傳播力這麼強!”香港胸肺基金會主席何重文憶述,沙士是所有人都未遇過的凶猛病症,患者發病後短短兩、三日內,已惡化到需送入ICU(深切治療部)。他憶述,當時剛取了長假,照顧太太和剛出生的兒子,當接到醫院的電話後馬上銷假,走上抗疫最前綫。為減少暴露於風險的醫生人數,醫院將何醫生與其他五位資深醫生,組成一支“六壯士敢死隊”,由收症、抽血到診治,都由六人“一腳踢”。
“當年裝備不足,用泳鏡充眼罩”
何重文說,當時確診患者全部安排在醫院六樓,但并無隔離病房,“大家都沒有經驗,加上個人防護裝備不足,醫護人員每日只用一個N95口罩,中午找個紙袋裝起來,下午再繼續用,有時甚至會用泳鏡充當眼罩。”
“不但患者會感到無助,但其實醫生們亦一樣會。”美國胸肺學院港澳分會會長林偉奇表示,當時在公立醫院工作,有朋友確診,他卻感到無能為力。為應對沙士的高傳染性,他找到前衛生防護中心感染控制科學委員會主席、香港大學傳染病學司徒永康醫生,以最快時間惡補一堂課,掌握流行病學調查重點,隨即在醫院內與一組專責醫護人員進行追蹤調查。<nextpage>
當年受技術限制,沒有資訊工具輔助追蹤,林偉奇與同組醫生親自調查,將沙士患者入院後的位置、行蹤記錄下來,找出密切接觸者,并以人手主動尋出院後再入院的密切接觸者,然後警示有關病房的醫護。
“很多戰沙士方案,有助戰新冠”
2020年香港又爆發大規模的疫情,林偉奇說,新冠疫情持續三年,時間更長、傳染性更高、人數更多,幸好比沙士的致死率為低,“我們無法預測下次疫症是以何種形式出現,以及有多大影響,但希望在科技及研究上能做到更加充足的准備,日後可更靈活地應對傳染病。”
何重文認為,兩次疫症的病源和治療方法相似,“沙士時曾想過很多方案,但因需長時間研究搜集數據,當年三個月的疫症期間未及推出,但在新冠疫情爆發期間,回想起當年的方案和研究,稍作調整後已可很快試行,包括藥物利巴韋林,以及‘雞尾酒療法’等,沙士時曾想嘗試使用的,都可以在新冠中使用。”
他又認為,新冠疫情加速推進醫學發展,包括疫苗研發、藥物研發等,“以往類似的研發過程,往往需時五至十年。我們可以由此反思,現時醫療系統中還有哪些方面可以進一步加速,未來是否藥物研發等可以更快,不要讓病人等得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