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新的歐洲戰場的形成本非美國之願,然而美國主導北約東擴不僅是新的歐洲戰場形成的直接原因,而且其軍事戰略重點由歐洲轉移亞太的舉動,造成了歐洲防禦空虛,為俄羅斯無所顧忌地收複克里米亞提供了十分難得的有利條件和戰略時機。眾所周知,冷戰時期,美國憑借在歐洲的強大軍事部署與前蘇聯建立了歐洲以至世界戰略平衡。蘇聯解體後,美國在勝利之時,未免忘乎所以,過低估計了俄羅斯的能力和決心,以至在2010年實施全球戰略重點轉移時,只知道通過東擴進行戰略擴張。這顯然與戰略重點轉移不相協調,甚至矛盾衝突。俄羅斯在克里米亞和烏克蘭東部的行動,不能不說是對美國主導的歐洲秩序的衝擊,對美國歐洲霸權形成巨大挑戰,而且推動了新的歐洲乃至世界秩序的建立。
歷史表明,國際秩序是由會場文件制定的,但從根本上來說,是由實力博弈和戰場勝利奠定的。雖然當代新的三大戰場還沒有改變世界潮流,但可以斷定,世界和平發展新秩序的形成必將取決於這三個區域的博弈結果。雖然戰場開辟者的本意都是企圖通過這種手段,鞏固或者建立符合自己利益的秩序,然而事實卻會無情地予以否定,客觀地、不以其意志為轉移地導致國際政治秩序的激烈劇變,促成國際新舊秩序交替。這是歷史的必然,是不可抗拒的歷史辯證法。(作者:胡文龍——是軍事科學院專業技術三級研究員、中國軍事文化研究會常任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