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把罷免亞努科維奇和烏克蘭的新一輪選舉看作是“遊戲結束”的一刻——就如1991年基輔從蘇聯脫離出去一樣，烏克蘭的這些舉動表明烏克蘭選擇了一條更加親歐的道路。然而，在烏克蘭爆發更多動亂的可能仍然很大。普京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棄對烏克蘭施加影響，對普京的權力而言，一個成功廣泛的起義會開一個壞頭。烏克蘭東部地區說俄語的人已經感覺到，自己正被西部地區說烏克蘭語的人包圍和隔離。自柏林牆倒塌以來，對烏克蘭這個在經濟危機和政治動蕩中掙扎的國家進行軍事干涉，將會是災難性的。
不僅僅是烏克蘭如此。匈牙利這個前蘇聯體系中幾乎最向西方看齊的國家，在政治體制上走向了一個民眾曾經努力搗碎的回頭路。如今的匈牙利政府擴大了它的權力，分取立憲法院的權力，並對媒體施加了危險的限制。我於1994年至1999年期間在匈牙利居住，匈牙利的朋友對這個國家冒著生命危險把匈牙利重新引回陷入混亂的獨裁體制的人民而感到震驚和擔心。柏林牆的倒塌（以及之後麥當勞快餐店和外國投資者的湧入）並不意味著匈牙利就突然變成了一個市場開放、新聞自由、資訊透明的民主國家。幾十年後，讓人感到悲哀的是，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事情是可以向相反的方向發展的。
基輔的動亂再次證明：人民會對鎮壓做出反擊，人民會為求改變而冒生命的危險。但事情並不會就此結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