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12月5日電/雖然佔中運動與文化大革命的根本性質很不一樣,但每當思考佔中問題時,都會不期然聯想到文化大革命。反映兩者之間亦存在著一定的共性。
中原地產創辦人施永青今天在am730發表文章指出,兩者皆由青年學生當先鋒隊,都是抱著崇高的目的,絕不是為了個人私利。佔中是為了爭取“真民主”,文革是為了推翻背棄革命的當權派,其手法亦是透過群眾運動搞大民主,包括發動群眾寫大字報,開批鬥大會,在遊行示威的高潮圍堵政府部門,並成立革命委員會,取代原有的權力機構。
據一些記錄紅衛兵組織文獻顯示,當時一些民間組織是很有民主意識的,他們的領袖都是透過民主選舉產生的。可是香港的佔中運動,雖以爭取真民主為名,但自己內部卻不搞民主,以致運動至今仍沒有一個有代表性的領袖。黃之鋒只能代表學民思潮,周永康只能代表學聯,卻要領導整個佔中運動,決定何時用何種方式衝擊政府總部,還可以自行宣告運動已經失敗,難怪有人感到不服。如果佔中運動自己也沒法用民主的方式組織起來,怎能叫人相信,他們在奪得權力後,會在香港貫徹民主。世界上有很多政黨在革命時都是高舉民主旗幟的,只是當權後卻忘得一乾二淨。
我到過佔中的領地看他們的大字報,主要是一些口號與短文,甚少有大塊文章,缺乏深度。相比文革時期李一哲的《關於社會主義的民主與法制》,水平還相差很遠。我當年讀李一哲的文章,真是深受啟發。
文革期間,中國確是出現了一批極有才華的年輕人,只是他們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沒有機會真正為國家服務。如果以香港現時的年輕一代的才能去與中共作鬥爭,暫時仍力有不逮,沒有條件採用硬碰硬的策略。
文革由毛澤東親自發動,但群眾一旦起來,毛澤東也控制不住。各地的紅衛兵組織很快就出現分化,文鬥演變成武鬥;毛澤東只好派軍隊鎮壓,美其名為“支左”,即是說派軍隊支持革命群眾中的左派。誰是左派就由軍隊說了算。實質上就是向革命委員會奪權。由群眾起來而成立的各級權力機關──革命委員會,就落入軍隊的控制。支左實質上變成軍管。
毛澤東擔心,有那麼多的青年知識分子留在大城市內,可能會滋生亂子,竟然想出一個毒計,要他們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結果一車車的知識青年被送往偏遠的農村,吃盡苦頭,把青春最壯麗的一段時光都斷送了。
年輕人純真,有理想,願犧牲,但在現實世界卻常給人利用,然後棄如敝屣,在運動中的年輕人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是被人利用。他們覺得,自己的行為全是發自內心,怎會是被人利用?這只是當局者迷吧了。是否有被人利用,要到事件告一階段後,才可看清楚,是否只為他人作了嫁衣裳,自己卻嫁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