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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華兩岸論壇（中評社 徐夢溪攝） |
民主既是終極價值也是工具，其在每個社會比重不同。就過去經驗來看，如果民主與社會治理問題和社會衝突處理中不能協調，單是信念無法支撐民主繼續施行。比如希特勒是通過正常民主程序成為德國總統，這裡能夠看出，民主體制本身很脆弱。
現在世界中，國家演進是主軸，民主則對國家權力的合法性起作用。福山提到，沒有高質量的國家就沒有高質量民主。我會用一個比喻：民主像一部巴士，由乘客選擇司機，根據一定規則讓乘客分擔汽油錢。但如果巴士引擎故障，選出的司機就無法操縱車輛。其實美國已經在反思是否過度關注民主程序的狹隘面。
與其它新興民主國家相比，台灣尚未到太危機的時刻。台灣在新興民主國家中仍處於前半端，它的公共服務品質不差，公腐問題也不像媒體宣傳一般嚴重，現在面臨的是分配問題。另外，如果和印度相比，台灣民主效能已經很高，但如果和新加坡、深圳競爭，則效能遠遠不夠。
問：如何提高台灣民主效能？
答：在領導人方面，想要找到敢用權、敢於對抗議會和媒體的人比較難。但在制度方面，台灣行政立法權力結構翻轉與制度設計缺失有關係，台灣制度改革尚有空間。法國半總統制中，總統在立法上擁有憲法賦予的優先性，但台灣沒有，各別立委的優先性甚至與政府相背，政府如提出信任案會面臨倒台風險。台灣政府可以提出更好的陽光法案，包括全程錄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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